”我心知难是难在怎样让他肯吃这药,尤其是沈言楷配的药。
“今日王嬷嬷拿的瓶子,装的就是这个寒食散?”
“……是的。”
“被她换过了?”
“原先的那个,在我这里。”
呼,这个王大人和宫里的太医也有联系?还是王这嬷嬷想暗示我什么?
“里面原是什么?”
“治你血虚的药。”
呵,那拦车的怪人还是善意的?可名知道我身边有个大名医在,又何须多此一举。窝脑中一片乱。
“你去吧,今晚我陪他在此。”
“夏儿,他今日未服寒食散,体质寒凉,你这般陪着他也会伤身的。”
“无妨,我不过是血虚罢了,你让人端了饭过来。”
“夏儿!”。
夜迷人心
“那就两个时辰!穴解之前我就走。”我说得坚决。萧临云也不愿意让我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那我呆两个时辰便出去。沉默了几秒,他转身走开,同样的路却比来的时候多走了不少时候。
门轻轻地合上,我长长出了口气,至少在这屋子里总算只有两个人了。“临云,”我侧过头,在他的耳边轻唤,“我们就这般躺一会儿,一起想想以前的事。”他的眉头微皱,定是梦中也感觉到了苦,我催动内息将更多的暖意渡过去。
看着被油灯映得忽隐忽现的屋顶,听着他的心跳,我思绪回到从前。
那一年,我回尚书府,你被你母亲要求来赴宴,我猜她对你说,你得挑个妻主回去是吧。她知道你身体不好,应该不会要你来献奏的……
选妻主之事,当年怕也不过是她的借口,身体都好不了,何来妻主之说。这个萧相是想让你出门去走走看看,不要老想着琴。只是她没想到那晚你却不止弹了琴、定了妻主,还如她一直期望地要去学那原本不屑的东西来延命,她当是惊喜各半吧。那一晚,她让你的琴声自此染了尘,但她是爱你的。
可事过多年,你艺成了,健康了、长大了,名声也一直在外,她对你的心思怕是已变了。你不该再这般老为旁人着想而只苦了你自己,即便那人是我、是你的母亲。五石散是你母亲给你的吧,若是我母亲王大人给了你的,今王嬷嬷就不会带了这东西来了。
呵,不是我小瞧你,一个从小专注弹琴的尊贵少爷,身边最多不过是些私房钱而已,虽毒却昂贵过黄金珠宝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