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担心,到了后半夜才勉强入梦。她睡得很不安稳,一早听到侍女的低语声,便募然醒来,心里烦躁得厉害。
苏月派人来传静太妃进宫的时候,苏晗亲自回话,告诉前来的太监,静太妃昨夜回来便病倒了,一时半晌的大约是不能下地了。太监并不相信,可也没话可反驳,便回了宫里复命。
苏晗到了这日夜里,才去了泗水畔。
侍卫分散在湖四周,已将泗水畔包围起来。
苏晗命人搬来两把竹椅,在小桥中央落座,又叫红玉去把静太妃请过来。
“你居然敢软禁我?!你有几颗脑袋!”静太妃的步子很急,看起来就一瘸一拐的,语声很高,充满恨意,面容显得狰狞。
“照太妃的意思看,我是注定要守寡的人了。”苏晗故意叹息一声,“若是那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又有什么可顾忌的?想看我难受的话,你也别想过得自在。”
静太妃恨声道:“你这是自取灭亡!”
“太妃的真面目恁的吓人,还是以往比较讨喜。”苏晗指了指对面的竹椅,“还是别发火了,气大伤身,你真病了的话,也是让我如愿以偿。”语毕,旋开手中的折扇,悠闲地轻摇。
静太妃自身的情况,是真不允许她长时间站立,再者,后辈坐着,她站着,凭什么?她落座后,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腿。
苏晗审视着她,问出了长久萦绕在心中的疑问:“你与二爷都是腿脚不灵便,是怎么回事?你与二爷都这么恨王爷,又是怎么回事?王爷懒得提及你们母子,今日你可愿为我解惑?”
静太妃冷笑,“他当然不愿意提及我们母子,他当然不会告诉别人,这些年来他都做了什么事!”
“你说,愿闻其详。”
在静太妃主观地充满抱怨、怨恨的陈述中,苏晗看到了当年楚家的情形,以及这十余年的大致情形。再加上之前成傲天对楚云铮的那段回忆,苏晗终于了解到了楚云铮的前尘过往。
楚家本是富甲一方的大户,楚云铮的父亲风流倜傥,又是进士出身,年轻时,倾倒无数女子芳心。而他最中意的女子,是楚云铮和楚云钊的生母叶氏。怎奈叶氏出身卑微,只是服侍在他左右的丫鬟,再怎么倾心,也只是在娶妻之后,抬了她做妾室。
静太妃,也就是楚家主母,新婚后饱受冷落,时常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叶氏和她先后怀孕,在同年各生下一子之后,他的夫君对楚云铮爱不释手,常年住在叶氏房里,在偌大的宅院里,过起了一家三口的温馨日子,令静太妃和其余几名妾室嫉恨得牙根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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