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大儿子出生后冠以母姓,一直跟着母亲,后来毛兴在毛部混不下去,便又来寻那雍氏,两人再生得一个女儿,以澜沧江为名,唤之沧沧。沧沧长到五岁时,毛兴实在无法接受走婚习俗,带着女儿离家,听说以爨氏为首的士族颇爱山珍,年年以高价收购,便回毛部携老母共赴深山,当了个挖菇人。
也不知是不是命里生横财,毛兴开山时挖到一块品色上乘的玉石,后又机缘巧合救下一位穿行毒沼而为毒蛇咬伤的掸国玉雕师,大师以鬼斧神工之能,就着那璞玉雕刻了一尊佛像,又借那角料,刻了两个云坠付与其子女,结此善缘。
起初毛兴并不信佛,但时常有狮子国的高僧远道而来翻山越岭,经文听得多,苦又吃不下,人便起了信仰,便虔心将那佛像日夜供奉。
日子平淡过,待沧沧长到八岁时,因为年年吃见手青等毒菇中毒之人太多,九部便出台严令,不许乱挖乱卖,尤其不能糊弄中原买家。
家中唯一来源断去,毛兴酗酒度日,浑噩中的某一天,他醉倒在家中,盯着龛上佛像看了许久,把酒坛子就地一扔,摇摇晃晃爬起身便伸手去取。走投无路的毛兴生出个强烈的念头
也许,他可以带着玉佛,穿过南五岭,往江南同达官贵人换一些金银钱财,那样女儿的嫁妆便有了着落,待他衣锦还乡,雍部的人也不会再瞧不起他,儿子更不会因为他邋遢无才,而渐渐疏离。
说做便做。
毛兴简略交代了两句,便带上东西,徒步出发,时光如梭,约莫过了两三年,仍不见归来。
山中陆陆续续生起闲言碎语,有说毛兴客死异乡,亦有说法称毛兴在外发达,弃母弃女,闻得风声的沧沧自是不能接受,便带着老阿婆从宁州走到江左。
山河破碎飘摇,流民在野,朝廷对人口迁徙未有过去严格,沧沧寻父,为几位慷慨的富商所怜,便助她入得建康,又介绍了一些浣衣缝补的活计与她,勉强得以度日。那一年细雪纷飞的建康,她无亲无才,冻得连炭也烧不起,只能去大酒家后门偏院,等着捡些挑剔客人不要的,或是烧烂的炭回去暖手脚。
朱雀楼的掌勺师傅是个热心肠,看她面黄肌瘦,不忙时会将她唤进小院,接济些吃不完只能到泔水桶的糕点。
谁曾想那一日大雪客满,她被误做了端盘丫头,给推搡进雅舍,偶然撞见时妙曳惊鸿一舞。那样的风姿教她惊艳羡慕,翘袖折腰,是滇南少有的婀娜风情,再看那挂牌上的打赏,她想,若是自己也能舞于此间,是不是就能挣够家用,不再让年事已高的阿婆再出外卖体力活,吃苦受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