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摁进黄泥堆里。
等洒扫的丫鬟小厮捧着笤帚抹布全不见影时,两人这才贴着墙根没于阴影潜行。
乔家古宅无甚特别,建制同中原的院子八九不离十,尊卑格局一整套照搬,要找到乔岷的住处,再容易不过。他住的那方小苑统共四间房,寝卧一间,书房一间,剩下一间偏房,一间下人屋子。
公羊月先选了卧房,大摇大摆打正门进。
刚阖上门,背后掀起一阵咕咚声,原是那张大国师非要炫耀一把轻功,从窗户翻入,结果那窗卡了支架,开不全满,就一条细缝,将好卡着肥臀。
快搭把手!
公羊月本不想搭理,可瞧她以头对着那窗前瓷瓶,作势要撞,一副鱼死网破的蠢样,赶紧就着脸反向踹了一脚。
张修翊顶着脚底板开门进来时,公羊月总算明白,为何她方才会说失手,就这样不靠谱,别说失手,失脚也不成问题。
打人不打脸。
我打你了吗?公羊月认真辩解,打人用手,不才,用的脚。
说罢,他径自就着屋内打量一遍。
老宅不在城中,寻常少住,按两人先前的推测,乔岷及冠而入七剑卫后便该搬离此地,尘封久矣,但寝卧之地显然比想象之中要来得敞亮清爽,干净整洁,屋子里数只瓶盆,养有云竹兰草,深深一嗅,还有陈年绕梁的檀香。
张修翊伸手在云竹上拨了一把:没错,乔岷在七剑卫的卫所也养过不少。换言之,没找错地方,人也对得上。
反观公羊月,却目色凝重,这般雅致,不是十七的性格。
张修翊把陈设挨个瞧看后,四仰八叉往榻上一躺,顺手抓来枕头抱在怀里,须臾间已落入美梦。
只是这陶醉并未维持太久,公羊月卷袖拽着她的脚,不客气将人拖出去。
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丫头端来水盆,依次擦洗器物。两人蹲守在转角,看丫头把脏水往绿地里一泼,走回下人房中。
女人?
张修翊一脸见怪不怪,趁机奚落: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大户人家谁没几个通房?就算不是,公子哥儿的住所,往来伺候不也正常。
不,并不正常。
以十七怕女人怕到要死的程度,就算是只母猫,也保不准早给轰出门去,除非打晋阳开始,他便故意演戏,毕竟大对庐府上,他对双鲤的失态也只是发乎于礼的喝斥。又或者,他们所见到的,确实是两个人。
世间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公羊月不迭问道:乔家这一辈有几位公子?
乔岷的事,再没有比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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