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家途中变,虽自己未被牵连,可妻子却被后宫设计,轻易便丢了卿卿性命。
目露痛色,心口被插了利刃,撕皮切肉般的感觉。锦沭不愿再想,只知自那以后他方才彻底的明了何为伴君如伴虎。堂堂大丈夫,一国之君主,只因奸人谗言了几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甚至借女人之手,杀鸡儆猴。
妻子死前的一幕他至死难忘。为保住腹中胎儿,她苦苦撑着最后一口气,尽管痛的死去活来仍固执的想要平安诞下孩儿方肯撒手。血流了一地,整整五个时辰,痛号之声从未间断……
他如何忘记,锦哩出生的那一刻,如花似玉的妻子是笑着断气的!
锦沭弃棋,负手而立长叹不已。他如何不知,皇帝并不是舍不得杀他,只不过他还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爹。”锦哩知道捅了锦沭的伤口,面目自责。其实关于娘亲,他知晓的并不很多,虽然多番想要细问,却又怕父亲触景伤怀,心有不忍。
“爹常说,娘亲被东宫妃嫔设计陷害,皇帝连身怀六甲之人都不肯放过。因此,不肯让孩儿入世,不想让孩儿卷入刀光剑影之中。这些我都懂。但是爹,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若不是出世为官,您又如何知道帝王的为人、权位的可怕,如何认识娘亲并与之相许相惜,如何明白身为凡夫俗子也是天大福气。”凝眉静视锦沭,他郑重附道,“爹,若无所失,岂有所获?”
许久的静默,锦沭不敢呼气。儿子太像他了,像的令人生畏,像的令人心生怜惜。烛火摇曳,照的锦沭几分苍老,认真的问锦哩:“真的下定了决心?不会后悔?”
锦哩点头:“爹若是我,也会如此。”
转背不见他,锦沭闭目暗殇:“罗浮不在公主府,你又四处找她不着,所以要入宫一探。我说的可对?”未等回话,锦沭接着言道:“郡主不在城内,你进了宫也是徒劳。”
“这是为何,她比我们早先出发的。”一股气流窜上心头,来势迅疾,他也没来得及掩饰。
“前日早朝便听其他公卿们说了,皇上有意用小郡主招安于启,肖旭已领着她去谈和亲一事,半月之后才能回朝。陛下这招恩威并施,若能成功便是最好。即使不成,正反小郡主也不亲,即便将来真与弈王兵戎相见,小小郡主有何足惜。”
“那罗浮岂不成了鱼肉工具,任人宰割?”眼睫一扫,薄怒顿生。
“是也不是。”锦沭打起了哑谜,只道是,“一切皆未成定数,就谁也说不准。”
皇帝与弈王定了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