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也不是。”锦沭打起了哑谜,只道是,“一切皆未成定数,就谁也说不准。”
皇帝与弈王定了个五年之约,不费吹灰之力顺手牵回了一位“质子”。这一箭双雕之计,妙也却又险也。
说到这位质子,听说天赋异能,乃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如此神乎的人物,他锦沭倒也想见上一见。
“爹可以允你入世,但有一事你务必遵从。”锦沭正色,气定神若的盯着锦哩,紧紧锁住他的双眸:“现下抑或将来,勿对罗浮动念!她不仅仅是郡主,更是落在天子棋盘上的一粒子,你若近之,则必害己害她。可记下否?”
心中一凛,寒气从脚尖延至全身,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模样些许狼狈。锦哩比谁都明白,锦沭这般作为是为了自己着想,但若是真给了他允诺,却又心有不甘。
脸转向窗外,明月悬空而挂,倒垂于夜幕,撒下缕缕如缎似绸的光,如此清淡幽冷的色泽,像极了某人的眼神,美得让人着迷。
玉大武葬后,花大婶一病不起,君谦带她去寻访名医,此后便再无音讯。若是罗浮知晓了,会是怎样的反应?
“只要我活着,就不能让你有危险。”对罗浮所说的话仍在耳窝里回荡,久久徘徊不往,他从来不曾忘记。
俯首瞧了瞧自己曾向她伸出的手,犹记得被决绝打落的那一刻,仍有种不被欣赏的失落。唇角撕开一抹复杂的笑,锦哩扪心自问:若我不变,罗浮你会不会变,为如此这般固执的我而变?
……完……
13 趁浪逐波
“噗”几声咳嗽之后,菱昱脸色煞白,口吐血沫。一连三日,天天如此,身子酥软的如同棉絮,风可摧之。
肖旭是何等人物,怎会凭着几句传言便轻信他菱昱身染恶疾。幸亏他早有防范,秘密吩咐人配置了“仟烈散”,为保万无一失,宴前已将此药服用了五日。虽搪塞了狡猾的肖旭,却也真伤了玉体。大夫明言此药余劲甚猛,伤肝脾。虽可调理,但恐会存有后遗症。
“王爷此举不智!”这声叱责十分不客气,菱梦璃脸沉如灰,死死盯着菱昱看,目中含痛。怕小太监伺候的不周全,便自己上前依着床榻,亲身喂他服药。
“哦?梦璃倒是说说,如何不智法?”菱昱心里清楚,只有在真生气的时候,菱梦璃才会以君臣相称。他没喊王兄,而叫了声王爷,这般明显的责怪,自己怎会听不出来。
“不智就是不智!”耍起了性子,寸步之距,菱梦璃却都肯不正眼看他。气就气他瞒着自己瞎逞能。若是有个闪失,叫自己如何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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