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可怕了,谁曾想如今他甚至连她的底牌都知道了!
周珺琬不由恐慌起来,甚至比方才以为齐少衍要再掐她一次时更要恐慌。
就算齐少衍故意装病,让阖府上下都以为他不良于行,就算他使障眼法,偷偷在这里供奉了他亲生母亲的灵位,他终究是齐亨的亲生儿子,周太夫人的亲生孙子,他们势必会竭尽全力保护他,如当年一样保护他,他所要防的人,他的敌人,极有可能仅只宁夫人一个而已,不然他也活不到今天,也不能稳占西宁侯府嫡长子的位子二十几年了,可见一定有人一直护着他!
不像她,阖府上下都是她或直接或间接的敌人,都是她要防备要虚与委蛇的仇人,不止如此,府外还有她不共戴天的仇人,是真正的内忧外患,根本冒不起哪怕一丁点儿的险,根本输不起!
思忖间,周珺琬听见自己开了口,“大爷既然这般煞费苦心的掩人耳目,可见府内必定有您所忌惮的人,如果我猜得没错,大爷忌惮的人当首推夫人无疑。大爷方才既然听到了我与我奶娘的话,那我就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了。没错儿,我的确已不是原来的周珺琬,而是东郊卖花崔……崔举人家已故的大奶奶沈凉,当日周珺琬被下药落胎以致一尸两命含恨而终之时,也正是我被我那些所谓亲人下毒烧死之日……”
周珺琬到底还是选择了与齐少衍坦白,半是因反正他该听到的都已听到了,她就算再怎么矢口否认,也否认不了;半是欲施展苦肉计,以便让齐少衍对她动恻隐之心,进而放她一马。
她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只是在陈述那些旧事时,她心里有多痛有多恨,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因为我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便给我下了药,最后甚至还放火烧死了我,我本来是一心想化作修罗厉鬼回去找他们索命的,谁知道造化弄人,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成了周珺琬!”
说着惨然一笑,“半昏迷半清醒时,我听见了周珺琬要我为他们母子报仇雪恨的声音,不管是出于同病相怜,还是出于我占了她的身体,我都义不容辞……这也是我会大费周章搅黄齐少游婚事,还偷偷给他下药的原因,我不能让二少夫人进门,不管是如今的韩小姐,还是以后的张小姐李小姐……我要管家,就算我不能扶正,我也要让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