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某人的心事,踩中了某人的痛脚,他该不会再掐她一回罢?
周珺琬的心简直快提到嗓子眼儿了,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声音,那就是赶快出言认错求饶,指不定齐少衍看在她认错态度良好的份儿上,便再饶她一次呢?她要活着,无论如何都要活着!
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却又是另一回事,一想到方才那几近灭顶的窒息感,一想到方才自己的恐惧与绝望,周珺琬便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她就要活得这般渺小卑微,是个人就可以侮辱践踏她,如碾死一只蚂蚁般取她性命?她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自己思想和意志的人啊,凭什么她的生死只能掌握在别人手上,自己却只能逆来顺受?
因此虽害怕恐惧不已,却只梗着脖子,不看齐少衍,也不开口说一句话,破罐子破摔的打定主意,大不了再被他掐一回就是,要让她认错讨饶,却是再不可能!
不想齐少衍却似笑非笑勾起了唇角,一下子便衬得他整个人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风流,薄唇轻启,“我是对付不了夫人,对付不了侯爷和太夫人,但要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说呢,崔大奶奶?”
齐少衍本就生得好,不然周珺琬第一次见他时,也不会心跳一下子本能的加快许多了。他今儿个穿的恰是一身白色衣袍,即使在暗夜里,也十分显眼,狭长的褐眸微微眯起,眼角略略上翘,唇角勾勒着似有若无的弧度,乍眼看去,竟很有些勾人的意味。
只是周珺琬此刻却无心欣赏美人,满心都只有一个念头,齐少衍叫她‘崔大奶奶’,他听到方才她和文妈妈在竹林中说的话,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周珺琬,而是沈凉了!
她不由攥紧了拳头,片刻方一副懵懂的样子先发制人道:“什么崔大奶奶?这是谁?我听不懂大爷说什么!倒是这片竹林缘何会闹鬼,大爷当比谁都清楚罢?您说若我去把此事回了夫人,夫人会如何赏我呢?”
“你说你不知道崔大奶奶是谁?没关系,”齐少衍仍是似笑非笑,“那利用陆炳放消息给韩家,害韩家与齐家退亲之事呢?还有利用依米花柳叶桃米囊花马兜铃三样花木相生相克的药理,让齐少游再不能有自己子嗣之事呢,你也不知道?你不知道没关系,想来夫人很乐意知道,你觉得,夫人是更愿意听你的,还是更愿意听我的?”
周珺琬就越发攥紧了拳头,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
齐少衍竟然什么都知道,她做的每一件事,她的每一步计划,她的每一步棋,他竟然都了若指掌,偏她还浑然不觉。饶是这些,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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