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富贵人家的物件,待唱到后边,越让人忍不住咋舌,什么黄金百斤,马匹六十六,金银茶筒,玉器三十,良田......
系红绸的雕花乌木担子鳞次栉比入郁府门中,胡同巷子站满了闻声而来凑热闹的人。
郁桃将走出廊庑,郑氏的眼风一扫过来,几人便只敢站在抱漆大柱子后头,不做声的听着。
彩礼唱完,郁桃的脚险些站麻。
翘楚捂着嘴偷笑,“瞧这个聘礼,咱们姑爷可满意咱们姑娘呢。”
拾已脸上掩不住笑意,却说:“还在外头,说话可省心些。”
唱礼之后,郑氏便出了石阶。
门外晃眼一过,郁桃瞧见韩祎立在郑氏跟前,将聘书呈给母亲。
平时见多了他穿深色的衣裳,今日换了一件褚色的宽袍,反而减了不少冷清的意味,添了些郁桃从未见过的人气儿。
他对长辈笑时的样子,清隽而恭敬,郁桃也觉得很稀奇。
时至今日的一切,如梦似幻一般,总让人觉得不大真实。
她盯着人神游,也不知自己的眼神穿出去,韩祎已经无声的看了她几回。
直到翘楚憋着笑,扯了下她的袖子,郁桃晕乎乎回神,定睛之时,看清远处男人一双黑眸扫来,猛地被烫了下。
抱漆大柱子后面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溜走。
郑氏不知道这一遭,她手里拿着聘书,只觉得沉重的很。
只因夹在其中一张黄绸,上写着太皇太后亲赐,短短几行字,其力度可见。
只是这赐婚应当宣读......郑氏有些疑惑。
韩祎道:“宫中赐婚,原本应当宣读,只是皇奶奶说给自家外孙儿点个婚,是寻常家事,不必走那些不必要的繁文缛节,这份赐婚能彰显其珍重便是。”
这也说得过去,郑氏凝神看,前头无甚么要紧,只是这婚期......
韩祎道:“司天监算得,这一日是整年中最好的时候,又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之日,万事皆宜,十分难得。虽说紧了些,不过有宫中绣纺局在,一应都妥帖。”
宫中的绣纺局给自家女儿做嫁衣,郑氏是万万没想过的。
她无言半响,点点头,便是应了。
还礼过后,郑氏送走一行人,看着将府苑填的满满当当的彩礼和手上的礼单陷入沉思。
不过三十日,她将自己那几座庄子宅子田地算上,似乎也只是勉强凑够闫韩侯府彩礼中良田的末数。
当晚,郁桃逗着小猫,迎来了钱妈妈和她身后几个挑着担子的婆子。
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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