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歇斯底里的吼叫,却因司徒丹浑身颤栗,竟恰似受伤野兽的呻吟。
“丹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即便将长乐宫先让于她人,她人也无福消受,你进宫后机会唾手可得,何必非要争个大婚!”
“爹,你别说了,五载又五载,女儿已等了五个春秋,不想再等五个春秋,难道要女儿两鬓斑白才得长乐宫嚒!”
“丹儿,你回房梳洗后不必来书房了,自己好好想想吧!”司徒曜尚无对策,心中亦十分烦躁,不愿多言,言罢便扬长而去。
“‘何必非要大婚’,老东西,说得容易!”司徒丹的皓齿咬得咯咯作响,昔日两仪殿上一双含泪怨眸此刻盈满了仇恨。
从古至今,嫡待庶如奴,妻遇妾若婢,男人的宠爱一文不值,嫡妻一言,亲生儿也得拱手相让。
自八年前偷听得一场争吵,司徒丹便得知疼爱了她十年的母亲并非生母,她的生母仅是个陪嫁侍婢,因她被抢而吞石自尽!
正是那年,司徒丹得以进宫伴读,在见识了高耸的朱红宫墙,琉璃瓦玉石砖的同时,也见识了皇后的威仪。
也正是那年,她明白身为女子,只有成为皇后才能得享至高尊荣,而如今竟让她司徒丹卑躬屈膝唤小贱人作姐姐?呸——
披上披风遮起衣裳上的污血,司徒丹回到房内梳洗,冷静下来方觉此事云雾缭绕,方才老东西分明只字未言早朝之事。
以凤辰昱之才绝不可能如此糊涂,冒天下之大不韪,为小贱人废除圣旨,真若如此,事必有因,究竟今日早朝发生何事?
司徒丹想起先前他言“有事商议”,虽然最后发怒又言不必,她仍决定前往书房问个究竟。
☆、十载仇恨,却是为谁
翃王府,紫檀轩,凤辰翃听过崔忠禀报后仅是似有若无的浅笑,手执黑白子自攻自守,依然故我,他的笃定令崔忠甚感不安。
辰时将尽,一名王府内卫前来通传,不敢高声惊扰王爷,如常在门外向屋内崔忠作手势,崔忠退到门外,听报后退了内卫。
将入午时,一对紫檀木棋罐内终于空无一物,子尽棋和,崔忠方才上前禀报:“王爷,了禅大师请王爷午后过寺论经品茶。”
“人走了?”凤辰翃蹙眉。
崔忠一顿,回道:“不敢扰了王爷,已走个把时辰,老奴这就派人去传话——”
凤辰翃改变了主意,摆手道:“今日室外风和日丽,的确该走动走动,既然了禅大师诚意相邀,本王走一趟便是了。”
崔忠闻言更是忐忑不安,焦虑之色赫然面上,片刻之间几次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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