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
崔忠的担忧,凤辰翃岂会不察,他起身来到窗台前,望着窗外满园翠色,淡声道:“有话但讲无妨,本王恕你无罪。”
崔忠一怔,继而鼻尖一阵酸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带哽咽:“王爷,请恕老奴斗胆,王爷既不爱权位,又何必与皇上相争,倘若王爷若能仿效义王老千岁,老奴以为贤妃娘娘在天有灵必感欣慰。”
凤辰翃对崔忠之言并不动怒,也毫无诧异,他望着窗外良久无言。
这份一望无垠的寂静令崔忠深感恐慌,不由得跪步向前告罪:“王爷,老奴失言,老奴失言——”
“崔忠,本王若仿效义王,母妃当真会欣慰?”凤辰翃无法面对,他恨了十余年,也失了十余年,这一切却是为谁!
“王爷,娘娘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岂会愿王爷深陷仇恨?”崔忠言至此,往事历历在目,满腹愁肠。
凤辰翃沉吟半晌,淡声道:“如今骑虎难下,已是势在必行……此生若能得她,本王便愿如你所言仿效义王,不问世事。”
崔忠见凤辰翃心意已决,自己不便多言,深深一叹,起身换言道:“王爷,该传午膳了,了禅大师还等着王爷。”
凤辰翃轻应了声,或许保国寺钟声能令他参透几分禅机佛理,得以解脱。
☆、可怜驸马,被困宫中
“请驸马留步,寿安宫淑太妃有请驸马——”兴仁门内,一名内侍手提拂尘急步而出,将欲出宫的东洛公主驸马明昕拦下。
明昕暗道不妙,父亲与中书令、侍中等几位大臣去了中书都堂议事,四位兄长皆与同僚前往衙门,自己孤身一人落了单,真是太妃有请便罢了,倘若是皇上要见自己,八成已猜到管平一事。
“公公,太妃身子近日可安好?”
“驸马,太妃虽日日听奴才们禀报公主日况,但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仍不免时时忧心公主,娘娘玉体已消瘦良多。”
明昕见内侍毫无异色,脱口道来且说得真切,顿减三分疑虑,但顾念逗留宫中未免让凤辰昱逮着,只得面露难色道:“烦请公公代为转达,悠儿一人在府内,儿臣甚感担忧,改日再行——”
“驸马留步——传皇上口谕,百善孝为先,请驸马先至寿安宫拜见淑太妃,再至清政殿议事。”
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明昕心下不由得一沉,侧首望去,强作冷色道:“曹公公,我身居闲职,不知皇上要与我议何事?”
曹禾皱眉苦笑道:“驸马爷,奴才岂敢揣摩皇上圣意,请驸马莫为难奴才了罢。”
明昕暗自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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