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禁不住双手发抖,甑糕啪地一声,全覆在了地上。
“哎呦,怎么掉了,你没拿稳当,我再给你重新称。”女人有些心疼,但还是大大方方的说。
身侧的人跟着看向她,两下里对视,她更加愕住,整个人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想起自己的脸面目全非,此刻是个黄瘦的汉子样儿。怪不得,他的眼睛里没有震惊,也没有此刻溢满她眼眶里的,那些泪水。
“沈宪。”她低低的叫了一声。
男人浓黑的剑眉皱起,满眼紧张,如临大敌的盯着她看。
“你是沈宪,对不对?”她嘴角的弧度像哭又像笑,“三哥,我是沈寰。”
男人身子猛地一晃,下颌颤抖,声音支离破碎,“寰丫头……是你,真的是你?”
手臂纠缠在一起,两两凝望。她眼里的泪光那么真诚,虽不曾掉落,却转动得令人心悸。
她终于还是找到了他,在接近心灰意冷,绝望无边无尽袭来前。他也终于见到了故人,上穷碧落,他们是今生,彼此唯一的血脉亲人。
坐在铺子后头的小院里,她拉着他的手不放,听他缓缓讲述这些年发生的事儿。
原来他在这里待了三年,有了新的回人名字,赛布。方才的女人叫海纳,是他在这里遇上的最美丽最善良的姑娘。她不嫌弃他孤苦无依,身无分文,也不在乎两人隔着教门,就这样接纳了他,给他一个安定温暖的家,如今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快要出世了。
“真好,我就要当姑姑了。”她笑中依然有泪,知道他故意不提过往,便努力地不让泪水滚落,强自抚掌笑着,“沈家有后,三哥功不可没。”
“赛布。”她念着这个名字,“是她给起的?”
他点头,和她一道回首,看向屋内忙着沏茶的海纳。
赛布的回语意思是坚韧,海纳为他起这个名字时,他刚勉强能下地,说出自己的来历身世。那时节两个哥哥都死了,他也被折腾得没了人模样。营里管事瞧着他可怜,分配他去看粮草,可说到底还是罪人,随时随地会被人抓去卖苦力。他想着沈家只剩下一根独苗,不管多难也还是得想法子活下来。
趁着同伴吃酒宿醉的当口,他偷偷的跑了。其实他不知道,人家是得了上头的指示,有意放他离去,否则以他一个逃犯,哪儿能那么轻易就躲开看守和西宁卫兵士的搜查。
逃出来才知道,外头天大地大,却没有他能落脚的地方。他不敢往汉人堆里扎,生怕一不留神让人认出来。身上没钱,也没脸沿街乞讨,走出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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