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神情不安地问道。
“实际上,我认为什么也不会发生。”莱文说着又爬了上去,“因为我不相信这些动物会注意到我们,或是这座小房子,一旦它被隐蔽起来的话。”
“你的意思是它们不会看见它?”
“哦,它们会看见的,”莱文说,“但不会把它当回事。”
“可是如果它们闻出我们来……”
莱文摇了摇头:“我们把隐蔽所设置在风向常朝我们吹的位置上。而且,你们可能已经注意到了,这些蕨类植物有一种独特的气味。”
这是一种淡淡的、略微刺鼻的气昧,几近桉树油味。
阿比横竖不放心:“但是假如它们要来吃蕨类植物呢?”
“不会的,“莱文说道,“这些是芒萁属植物,含有微毒,会造成口腔皮疹。实际上,有一种理论说它们的毒性最初是从遥远的侏罗纪开始进化的。作为对食草恐龙的一种防卫手段。”
“那不是一种理论,”马尔科姆说,“那只是一种毫无根据的推测。”
“这里面倒是有点逻辑。”莱文说,“中生代的植物曾经因为特大型恐龙的到来而受到严重挑战。一群一群的巨型食草兽,每只巨兽每天捎耗敦百磅的植物食料,几乎要将所有的植物一扫而光,除非它们进化出某种防卫手段——要么是难吃的口味,要么是荨麻,要么是荆棘,要么是化学毒性。所以说这些芒其属植物可能就是在那时进化出毒性的,而且这非常有效,因为在地球的任何地方,当代的动物都不吃这种蕨类植物。这便是为什么它们如此蓬勃生长的缘故。你们可能已经注意到了。”
“植物有防卫手段?”凯利问。
“当然有。植物像任何一种生命形式一样进化。而且演化出自己的侵犯、防卫等形式。在十九世纪,多数理论都是关于动物的——什么红色齿爪的自然,全是那一套。然而现今的科学家们则在思考着绿色根茎的自然。我们认识到,植物在无休止的生存斗争中已进化出一切,从与其他动物的复杂共生,到向其他植物发出警告的信号机制,到全面化学战。”
凯利皱起眉头:“发出信号?比如说呢?”
“哦,例子多的是。”莱文说道,“在非洲,刺槐树进化出又长又尖的大剌,约有三英寸长,结果只能促使长颈鹿和羚羊一类的动物进化出长舌,躲过了这些刺。单单靠刺是不行的。于是在进化的军备竞赛中,刺槐树接着又进化出毒性,它们开始在树叶中产生大量单宁酸,在吃树叶的动物体内引起致命的代谢反应。这简直要了它们的命。同时刺槐树还进化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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