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位,也在大学担任讲师,并且是一所神学院的院长,他同时也是巴哈管风琴演奏最佳的人选之一。
当乐曲戛然停止,我猛然想到为什么这位极优秀的青年,在30岁那年,看到一幅非洲饥荒的照片,便毅然抛下他所拥有的,然后进入医学院从头习医,7年光阴再获得第三个博士学位——医学博士。之后38岁的他,向着未知之地——非洲出发了。他说:“我还债去了!”
当琴音高昂,百音齐鸣之际,我可以感受到他内心那种挣扎、那份澎湃。是的,他必须从此告别他所钟爱的音乐、神学、哲学,以及他优渥的地位、财富……几乎是放弃一切所有的。
然而,当他挥别这一切,踏上非洲之途,却也接受到一份非洲别致的礼物,那就是一架“钢风琴”。
这是一架特殊处理的大乐器,足足有三吨重。这是法国巴哈学会送给史怀哲的一份大礼。它的表层全部细心地镀过锌,足以对抗非洲的湿气以及白蚁。
法国人的体贴以及惜才之心,令我感佩。他们不愿看到一个极为优秀的音乐家,从此被埋没在丛林里。在非洲的兰巴伦,每当一天繁重、疲累的工作结束之后,史怀哲便开始演奏这架“钢风琴”。借着琴音,他赞美上帝,他舒解自己及工作伙伴的劳碌,他安慰病人忧伤的心。
我常在想,万籁俱寂的夜晚,史怀哲的琴声,伴合着黯黑的自然界虫鸣鸟叫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却是天天闻。这些医生、护理人员、黑人、病人,甚至百兽,都是全世界最有福气的听众。
而我目前所听到的琴声,不是兰巴伦之音,而是史怀哲旅欧期间录制的巴哈大风琴演奏会。1953年,他78岁,漫长岁月,终获世人知晓,他获得了诺贝尔的和平奖,他毫无保留的,把全部奖金连带演奏所得,全都用来增盖兰巴伦的麻风病院。
1965年,他90岁,这位二十世纪人类良知的代表,和平之子,他说:“上帝啊!当跑的路我跑过了,尽力了,我一生扎实的活过了。”之后,他便息了地上的劳苦。
每当我遇到逆境挫折之际,我总把史怀哲的演奏长带拿出来聆听,他那出神入化的演奏、涵养,以及音乐巨人巴哈那深邃宁静的曲风,仿佛在抚慰我忧伤的心灵,也再次想到史怀哲那默默奉献的崇高典范,它再次的激励我,努力向前走,如同这行进的乐曲一般。
我家的对联
艺术世界
冰心
我对人家墙壁上挂的字画都有兴趣,尤其是对联,这兴趣是从小就养成的。我在一九七九年写的那篇《我的童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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