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砚注意到她瘦直锁骨上浅浅的印子。
是他当年咬上的,愈合了,但变成了疤。
温北砚敛神,“你刚才想脱我衣服?”
分不清是今天第几次被他的叩问乱了节奏,不想让起伏的呼吸出卖自己真实的情绪,曲懿干脆屏住了鼻息,长达半分钟,然后松开,极轻地应了声。
温北砚慢条斯理地解开扣子,匀实的肌肉暴露在空气里,不是为了让她检查自己手臂的伤口是否痊愈,而是努了努下巴,指向右肩,“咬吧。”
曲懿错愕不已,眸光突地闪了几下,深深吸了口气,“我属狗的吗?咬你做什么?”
“我之前咬伤了你,现在换你咬回来。”
稍顿后,补充道:“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曲懿从他的话里脑补出了别的意思:这次扯平,但她亏欠他的,林林总总加起来依旧很多。
沉闷压抑的氛围严严实实地笼罩在心头,她很清楚这一刻,她应该表现得再弱势些,这对他们两个人都好,可偏偏心里那股不服软的劲,逼迫她放弃徒劳的挣扎,张开獠牙,狠狠刺进他肩膀,然后咬住,一点力气都没有收。
破了皮,有血沾上嘴唇,铁锈味,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温北砚下意识抬手,一寸寸地上挪,在她后脑勺间隔五公分的位置停下,最终攥成拳头。
一双眼眸深邃又炽热,在稀薄的光影下闪烁着,夹杂着隐晦的病态般的愉悦感。
他完完全全可以选择在今天,顺其自然地同她在一起,可他心底的声音没法接受。
他花了很多年时间应证了一个结论:他这辈子,非她不可。
但她不是,过去的她可以喜欢上苏祈,现在可以对他心动,将来同样也会爱上别的人。
他比谁都清楚,他从来不是她唯一的选择。
人的欲望无穷无尽,特别是在尝到了一点甜头后,时隔六年,他想要的东西变得更多了——
要她的爱,也要她的“非他不可”。
前提是,他得给她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同情、怜悯,甚至是愧疚都无所谓,越多越好。
在他真正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之前,他必须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牢牢束缚住她,不然,她就会再一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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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淮敲门进来,看见温北砚倚靠在窗边,好整以暇地抽着烟。
窗帘拉至两侧,纯白衬衫被日落染成焦黄色,薄蓝色的烟圈丝丝缕缕,吞云吐雾里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懒倦和自我厌弃。
“你把曲懿气走了?”想起曲懿刚才风风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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