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便想到了陆远泽,不过一两面之缘,莫非她待陆远泽竟也动了真情么?
元蕊见蒋仪不答言,以为她是睡着了,翻起身来见她两只眼睛仍睁的明亮,便撑着胳膊肘子道:“其实当日母亲带我去陆府,原意是想要与陆府做亲的,后来父亲还搬动了大姐姐去陆府亲自问过这事,虽母亲没告诉我,但后来一直无消息,怕是那边不大愿意。我这几日一直想着,说不定过些日子在那里再见了姻叔,他或会念起我的好来,允了这门亲事。但今日父亲遭黜,家产被抄,我连份像样的嫁妆怕都置办不起了,以后各府里有宴请,怕也无人来请,他如何还能再记得我。”
父亲方下了大狱,她心里倒还想着男女情事,元蕊天生与杨氏一般天真不挂怀的性子,倒是好事。蒋仪不意元蕊能用情至深,握了她手道:“门弟也没什么,嫁妆更不是什么大事,往后你碰到一人,不图你嫁妆,不图你门弟,真心为你而求取,才是幸事。”
元蕊一生顺遂,未曾到过蒋仪落迫的境地,那里能懂这些话,她只想着那姻叔生的丰神俊秀,才貌兼备,又温柔可亲,是个难得的夫婿人选,如今却是与她无缘,思到此,只能是默默的流着眼泪。
人生巨变,纸上述来,也不过如此寥寥数语,只那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理解那份附骨之疼般无处挥泄的痛苦。
却说小李氏,原先虽要点银钱也要受尽白眼,但总算还能要到一些。今日她满心而来却受尽白眼辱骂,跚跚归家,见院中寂寂,灶上冰冷,家里无有一点人烟之气,心里的怨愤便化作了怒气,摔打着碗盆骂道:“你还有脸躺在炕上,既然躺了半年也不死,必是没有病躲难要装样子整死我呗,若不然,能叫人躺上这么多日子的病,怕是早就死了叫我清静几日。”
孟源伸长脖子满心期盼的问道:“今日去给了多少?”
“给了多少?不多不少一人给了一顿骂,那府里的人全在问,为何到今日你还没有死。”小李氏怒冲冲一把抽出孟源炕上的痰盂转身出去了。
孟源仍是伸长脖子道:“真的给了多少?”
小李氏倒了痰盂在外间涮痰盂,大声道:“人家说了,咱们几个孩子成年,以后是一分都不给了,你的药也吃不起了,就这样死了,也别有怨言,谁叫当日活着回来的人是你了?”小李氏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进了屋道:“你若当日也死了,我今日也能说句硬话,可你就活着回来了……”
孟源半晌无言,小李氏瞅着他,看他伸长了脖子瘦的脱了形的样子也是十分可怜,只心中怨怼无处发泄,转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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