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王效命,有近四十年的攻战杀伐经验。但此刻他双膝跪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位前的地毯。
那张美轮美奂的地毯,几百年前由索里亚人故国的工匠编织染色,十五年前由阿玛力克从西尔威尼斯城阿梵提那宫的破坏性掠夺中抢救出来。诸哈里发的荣光在卡塔达还留有余晖。当然,这完全是有意而为。
尽管他在竭力掩饰,但所有人都能看出跪在驾前的将军心存恐惧。卡塔达国王在觐见厅中处死过的人,可不光是那涉嫌剽窃的诗人,那只是最近的牺牲品而已。阿玛力克在成为执政官,进而登基为王之前,本就是个将领:他从不允许子民们忘记这点。靠在王位高台旁边的入鞘宝刀可不是摆设。
跪在地上的卡依德没敢抬头,只是低声说:“他不在费扎那,陛下。自从城中的……整肃行动过后,再没人见过他。”
“你刚才已跟我说过了。”卡塔达的阿玛力克道。他现在的音调近乎私语,这是个坏兆头,最坏的一种。靠近高台或是站在立柱间的廷臣们吓得甚至不敢彼此观望。“我提的是另一个问题.伊本·茹哈拉。我向统帅卡塔达全军的卡依德,询问—位名扬四海的人物此刻在什么地方——我没问他不在什么地方。我最近的表达能力有所欠缺吗?”
“不,陛下!这怎么可能?!没有的事!是我的表达有所欠缺。我业已把卫队的精英和最有能力的穆瓦迪人派往半岛各地,陛下,我们对所有可能知道伊本·哈兰下落的人进行了最彻底的审问。其中有些人已经死了,陛下,审问有些过火。但谁都不知道阿马尔的下落,没人知道阿马尔·伊本·哈兰……他人间蒸发了。”
大厅内一片死寂。
“这个比喻真是陈腐到家了。”阿拉桑雄狮说。
晨光透过高窗,透过满天舞动的微尘,透过上层露台泼洒下来。坐在软垫上的女人听到国王这句评语,不禁嫣然一笑。人们看出,阿玛力克见到她的欢颜,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有一两位廷臣见此情景,不禁轻轻地吸了口气。其中一两个还冒险挤出笑容,赞赏地默默颔首。
“请原谅,陛下,”卡依德喃喃道,他的脑袋依然埋得很低,“我只是个老兵。一名忠诚单纯的军人,不像那些巧舌如簧的诗人,可以说出抹了蜜的词句。我只能用我自己知道的最简单的方式,说出自己莆盏恼媸登榭觥!?
“告诉我,”国王吃了—瓣橘子,然后说,“你可曾用过那些最彻底的手段,审问阿玛力克王子?”
卡依德白发苍苍的头颅深埋在地板上。人们看出他的双手开始颤抖。坐在软垫间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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