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的乐洋在撩开毡门后便感受到了他人的气息,抬头见来者是乐离忧,乐洋霎时精神了不少,可他张嘴都说不出几句招呼的话。
误会后能再见,乐洋欢喜现于表面,乐离忧也受他感染,头顶的阴云霎时散去,阳光随之洒下他本以为乐洋不会想见他。
他朝乐洋走近,乐洋也松了牵绳,一把跑来扑进他的怀里,乐离忧受宠若惊。
好一会,乐离忧才能回抱乐洋并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我提出要趁着雪季到宁去学习兵法、到平城去打探消息,大汗答应了。
乐洋抬头,瞪圆了眼可以回去了?
乐离忧像是听到了他心中声音,轻轻拍了他的后背,说:可以回去了。
乐洋的眉眼舒展,笑容愈加灿烂,然而没一会,他便收起笑脸,离开了乐离忧的怀抱。找齐了写字的工具后,他在纸上写到:对不起,我不该偷听,不该使性子。
乐离忧看了纸上内容,欲言又止,良久,问:不觉得我恶心吗?
恶心?因为被推开了吗
忽地,乐洋想起自己差点吐了的事:只是在木箱里憋久了头晕,离忧不恶心。
他确实有过恶心这一心理感受,但他可不会在乐离忧面前承认。
好。喜悦不经意间爬上乐离忧的眉梢,轻然扫走了眉心阴影。
乐洋再挥笔:为何要做这么大的牺牲?
牺牲?
乐洋写下:离忧应该更爱惜自己的身体。
明了乐洋的意思,乐离忧只是淡淡道:我从来没有干净过,谈不上牺牲。说话间,他的嘴角甚至带着笑,但乐洋却闻之心碎,碎作颗颗泪珠倾盆落下。
乐离忧不明白他为何哭得如此伤心,因而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为他擦拭不尽的泪水。
乐洋张口试图把心中的话串成音节对乐离忧讲诉,但他做不到,即使耗费了全身的力气,他仍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即便是自己的身体,乐洋也不能理解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无法表达的痛苦让泪水更加泛滥。
乐离忧慌了神,看出唇瓣不断张合的乐洋想说话,他抓了纸笔展现在乐洋眼前,乐洋接过,转头回到桌上,颤抖着用右手写下:离忧很干净。
只是因为如此便哭成泪人了吗?只是因为
能被这般珍惜,他应该高兴,但他的心像却像被攥紧了一般痛着,那疼痛紧逼着他,逼他红了眼眶。他抚摩着乐洋的后背,说:好,干净抱歉,我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他的声音难以平稳,使他无法说出更多的话。
乐洋摇摇头,将乐离忧紧紧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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