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介意的是他,后悔的也是他。
他今夜做了什么?偷听本就不对,他竟然还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竟然给乐离忧甩脸色?
他得去道歉。
突然从箱里冒出,把那般场面留给阿伊迄特勤收尾本就会让乐离忧难办,何况在此后骚扰。乐洋忍着没从床上蹦起去向乐离忧解释,但到了白天,他也没法冒着会被阿图弥笃定乐离忧更喜欢他的风险去见乐离忧。
乐洋蹲在乐呵呵面前,试图用心灵感应说服乐呵呵:呵呵,我等会放你出去,你就使劲往离忧身边跑好吗?
用乐呵呵制造对话甚至独处的契机原本是乐离忧常用的方法。
乐呵呵呆呆不动,乐洋便掀起它那过长的毛发,使它露出双眼,再无声地把请求复述了一遍,乐呵呵抬起头,乐洋就当它答应了,但被带到毡帐外的乐呵呵还是一如既往地稳重,仍是乐洋走一步,它走一步。
乐洋放弃和乐呵呵打商量,寄希望在偶遇上即便只是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乐洋也想要让乐离忧看见,让乐离忧收到他的心意。
遗憾的是,想见的人没有现身,现身的是阴魂不散的阿图弥。想起这些日发生之事乐洋还心有余悸,当初释放的善意现在想来还不如喂狗但,阿图弥并没有做坏事,只是把他一直视而不见的问题强硬地塞进他眼里罢了。
他或许还得感谢阿图弥。
乐洋像往常一般用笑脸面对阿图弥,然而阿图弥却面露不屑:呵,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能装。
闻之,乐洋像暴雨中的花骨朵一般无精打采,他牵着乐呵呵转身向相反的方向去反正不管东西南北,只要是开阔的地儿都能遛。
阿图弥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可本就不坚定的步伐越走越拖沓,很快,他被乐洋抛在了身后。
主人是否精神,对乐呵呵来说不影响。乐呵呵用鼻子拱了拱乐洋的后背,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它潇洒地丢下乐洋独自撒欢。
许久,升高的太阳晒得乐洋后背发烫,乐洋便在乐呵呵绕回来时拦住了它,乐呵呵乖乖停下,但令它遗憾的是,乐洋并不是要与它一块玩,而是给它系上狗绳并意图把它牵回居地。
许是这阳光太好,乐呵呵舍不得,一时不愿走,无奈它的主人力气非同凡响,被拖行一段距离后,它放弃挣扎,随他回去。
晚上再带你出来乐洋摸摸它的脑袋,心道。
他夜里没睡好,天亮时又急着醒,这会要是闭上眼,他能睡死过去,他可不想睡在草地上落了个被羊马生生踩死的下场。
回到自己的毡帐,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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