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段日子里,他日常起居的一切习惯和细节殷无迹统统都不了解,又说不出他手腕上的疤是如何留下的,甚至连他的字迹都不认得,简直让他怀疑他们之前是不是根本就不认识。而且……他总觉得殷无迹对他的态度,不大像是对兄弟,反倒像……
最后,殷无迹竟又换了个说辞:虽说男男相恋为世间所不容,但我与你……其实早已私定终身了……我之前见你伤还未好,怕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才骗你说我们只是兄弟的……有那么一刻,无明还真相信了,可他不久便发现,自己只是对殷无迹笑笑或是叫他一声“无迹”他就能半晌回不了神,而且每次殷无迹碰碰他的手、摸摸他的脸时候,面上都会流露出难以遮掩的志得意满的神情,模样非常小人……私定终身?扯谎吧?
最后的最后,殷无迹没了办法,对他说了实话:你不叫无明,也不是我的相好。你的伤,根本不是失足坠马那么简单。你是个汉人,但那片土地已然容不下你了,那些人又伤你太深。你若是想把过去的事记起来,我亦不会阻拦你;可你若决定重新开始,我便是你的挚友,让你一生依靠。
无明略一权衡,还是想重新开始。
殷无迹便高兴得不知怎么是好。他平日里忙着处理政事,风清楼便交由无明打理。不过是个酒楼而已,无明却战战兢兢,经营得有条不紊,一年下来,利钱也甚是可观,就是为了对得起殷无迹给他的那口饭吃,亦算是报答殷无迹的救命之恩。所以,他最不能容忍、最避之不及的,就是殷无迹违背当年诺言,把他视作离了自己就活不下去的物件,可以为所欲为。
这一晃过了五年,期间也不知为此吵过几次架,殷无迹也答应过再不动手动脚,再不说混账话了,可过不了多久便又会来这么一出,今日也不外乎如此。
“无明,”殷无迹忽地咧嘴,对他邪邪一笑,“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我都挪不开眼。”
无明的脸都白了。
殷无迹又道:“你出来得急,竟连外衫也忘披了。刚刚那么多人的目光全落在你身上,真该把他们的眼睛都剜了才好呢。”
无明猛地把衣襟一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转身便走。
殷无迹觉出大事不妙,一路追到卧房,竟见到他在收拾东西。上次无明生气,整整两个月未同他说一个字,如今既是收拾东西,便是打定了主意要走了。
“哎,不过是两句玩笑,也值当气成这样?”他跟在无明屁股后头团团转,“这是找什么呢,我帮你吧?”
在他坚持不懈地把无明收拾好的东西放回原位之后,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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