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未雨绸缪的贵人们心惊肉跳,稍有风吹草
动,就立即锁门走人,纵使事后知道这里依旧相对安全,有心存余惊的一切再做
打算。也有想得开的知道走哪里皆不如回来,毕竟这是租界,有所保证,于是这
地方就热闹一阵冷清一阵像这变幻的天气一般地阴晴不定。
这一切的变化与阿诚兄弟生活的距离似近实远,在他们看来,此地唯一的
变化就是工部局的探子们常叫人在街内撕贴在柱子上一些写着标语的白纸条,弄
了一地的纸渣,嘴巴里还要不清不爽的粗骂,让人避之三尺。
阿诚偶尔走过,看到其腰间别着的手枪,总觉心惊,未敢多瞧便急急地离
开去。他知道枪握在手里的感觉,沉而硬寒,十分硌手,他也亲眼从那黑管子抵
着人脑开火后,血溅五尺的惨状。
阿三告诉他,不久前少爷被人刺杀过,胸膛中枪,险些丧命。想起在那胸
膛口的一推,阿诚连手指都颤抖起来,心里疼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