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一滴便忍住了。
刘隐山垂著眼,似乎什麽都不曾看见。
吃过饭,李逸海再一次提出要走,余小航依依不舍,拉著他非要交换手机号,李逸海见刘隐山没表态,便报了手机号,答应余小航保持联系。临走前,刘隐山终於找回些当年的风度涵养,替李逸海按了电梯,笑著说了句:“路上小心,保重。”
李逸海点了几次头,也不知刘隐山看清楚没有,他实在太难受了,怕一开口说出什麽追悔莫及的话。电梯合上的一瞬间,李逸海蹲在地上,忍不住哭了。
小保安一直记挂著那个市三院的泌尿科医生,见人低著头从电梯里走过来,便小心翼翼凑上前问道:“大夫,你们那治得好吗?”
那医生哭肿了一双杏眼,吸著鼻子说:“医者难自医,我就治不好了。没什麽大不了的,又不会死人,睡一觉就好了。”
小保安想,这一定是位庸医。
李逸海在小区门口站了半个小时,没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大半夜的鲜少有人往新区跑。他无可奈何地回到车子後座上,打算就这麽将就一夜算了,眼睛肿得太厉害,他实在不敢冒险一路开回去。本来他想让小宋来接他,一想到自己这幅德行只得作罢。他这一夜睡得极不踏实,昼夜温差大,他又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所以一直缩成团打哆嗦。他有些懊悔没去附近找家宾馆,也许是抱著刘隐山会来找他的期待舍不得走远,结果他已经懒得算这是第几次自作多情了。他坐在车里,拿著块刚买来的雪糕左右交替地敷眼睛,一直等到刘隐山和余小航出门。手中的雪糕化了大半,隔著包装仍是黏哒哒的,就像他的感情,既无用又惹人厌。
人有脸树有皮,再这麽纠缠下去就真有点不要脸了。李逸海回了A市,倒头大睡了一天一夜差点不省人事了。他得了空就在睡,幸而他依旧没梦到刘隐山,李逸海头一次为这件事儿感到庆幸。
周末,吴贵把李逸海约出来吃饭。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虽然吴老板是被打的那个,後来也知道自己酒後犯浑心里过意不去,加之刘隐山还去探望过他,所以这个梁子就没结成。李逸海之前对吴贵很是不屑,这几年自己在商场上冲锋陷阵才越发觉得吴贵真性情,起码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还是更愿意听吴贵口无遮拦地讲些真心话。
吴贵带了个新情人,据说是歌舞团的新人,长得眉清目秀还有些木讷,吴贵这边绘声绘色地讲了好几个段子,那人才笑了一下,仿佛听得只是冷笑话,看著无趣得很。李逸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趁著那木头美人去洗手间,问吴贵:“我就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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