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置信,那个从小就宠着自己无法无天的大哥,有朝一日,会因为一个宠妃,而对自己如此无情…
“是朕之前教训你太少,才以至于将你养成了如此不懂礼数的刁蛮女子,”封禛冷声,“很多事情,并不如你表面所见,既不知内情,就休要胡言乱语,任意插手。后宫岂可是儿戏?”
一席话,言语分明,说的溧阳置气不语,只得闷声跟在身后。
她才明白,哥哥已经是天子,他所要的不仅是亲情,还有绝对的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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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广阳殿中气氛沉闷,就连偏殿的周才人,也不曾来走动。
皇上教训长公主一事,悄然在后宫里传开去。
宫闱中从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即便是皇上在婉贵妃娘娘的春榻之上待了多久,都有人计算着时辰,何况是这样明显的事情?
溧阳只觉颜面尽失,只想赶紧回徽州公主府去。
如此一折腾,就连帮助温淑妃和周才人争宠的心思,也消减了大半。
回想起今日皇兄的厉色,这才明白,他的决定,岂是自己一届公主能左右的?
正是百转千回的时候,忽而殿外有人禀报,说是婉贵妃娘娘凤驾。
溧阳端坐着不动,“什么风能将贵妃娘娘吹来?”
陈婠此来,妆扮的并不隆重,最寻常的宫装款式,鬓发上甚至未有钗环。
“得知长公主将要回徽州,本宫便准备了一些薄礼,权做心意。”她优雅大方地摆摆手,沈青桑便端来礼单,还有一副极其名贵的夜明珠手串。
溧阳仍在赌气,看着面前这张分明是温婉端庄的面皮,却总觉得不合眼缘。
不过陈婠身为后宫之主,就显得大方多了,丝毫不计较溧阳的小性子,宫人们背地里都对她的气度十分叹服。
“方才,见萧驸马往太康殿的方向去,想来你们夫妇二人有旁的事情要做,本宫便不扰人雅兴了。”
溧阳闻言一顿,“什么太康殿?”
陈婠微微一笑,“本宫没有记错的话,正是广阳殿不远处的那座宫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