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以为生的耕地被水泡了,下半年根本没粮食收成。
虽然不交提留款也得吃饭啊!几乎又倒退回了二十多年前,一家几口穿一条裤子,一天只吃一顿饭的苦时候。
唯独钱榆村,在陈茶跟程樘的帮衬下,有工打,有蚕养。即使不打工不养蚕的人家也还有水稻可以果腹。尤其今年不用交提留款,水稻又比小麦贵一点,落在手里的钱比往年还多些。
这些,再昧着良心也不能否认。
如今陈茶组织盖的这个温室蔬菜大棚更是直接让村里多了几个万元户。
但就是因为种大棚能赚大钱,大家才都眼红,就连一心退居二线挂名不管事的周吉增都动了心。
钱财最考验人心,也是最诱惑人的。往往能人利欲熏心,蒙蔽双眼做出一些昧良心的事。
周吉增噎了一下,很快反驳道:“我带着全村度过□□的时候还没你呢!一个女人家家的行事不要这么独断!再说了,周如山也是钱榆村的村民,他怎么就不能建大棚了?”
“全村怎么度过的□□我是不知道,但是怎么度过的黄河水灾我还是知道的。周书记您趁机把部分村里的物资拉回家倒是真‘一心为民’啊!至于周如山,他确实是钱榆村的村民。但是钱榆村村民多了,我们能贷下来的款项就这么多。刚才在村民大会上我也说了,优先紧着老弱妇孺,家庭实实在在有困难的村民。你们全都是点过头的!这会儿就自掌嘴巴是不是有点不合适?那周如山才三十来岁,父母能自理,家境在村里是中上,哪里轮到他?就因为是你侄子?哦,不对,应该是你亲儿子吧?”
钱榆村的人家最忌讳无儿送终。以前人口又多不缺男丁,大家族里若谁没儿子就会过继。把侄子什么的过到自己名下给自己养老。
周如山就是这种情况。
周吉增有三个儿子,他大哥家一个都没有,便把老二周如山过继给他大哥当儿子了。
周吉增被挤兑的老脸通红,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半晌憋出一句:“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到镇上要求罢免了你?不过一个代村长而已。”
以前他不争不抢是钱榆村实在没油水可捞,村集体的公账上永远是负数。
现在不一样了,村集体的账上已经四位数了,并且还在涨。
以后有这个大棚了肯定还会更有钱。他得重新支棱起来,帮帮几个儿子,尤其是得给混不吝的小儿子攒点聘礼好娶媳妇。
陈茶指了指桌子上的电话:“不用明天,你现在给镇上打电话。我求罢免!”
她本就不愿意管钱榆村这烂摊子,都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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