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冬儿卖力地点着头,她也有十八岁了,圆脸盘儿,皮肤养得嫩白,使得周正的五官增色不少,已有好几个人打听她的下落,都被知言给婉拒。
调|教一个得手的丫头不易,知言想把两个大丫头冬儿和小雪多留两年,反正照之前几个大丫头的归宿都不会差。立冬跟了长兴,现在做着府里的管事娘子;燕子虽说是嫁到庄子上,大庄头过得日子比一般小吏都要舒坦;其余几人丫头们也嫁给小管事们,少说也使唤着两三个小丫头;对比前人,丫头们安心服侍主子,总会自己的好处。
冬儿絮絮叨叨说着孟焕之的点滴,大爷从进门眼中只盯着姑娘一人,怕是都没认清府里丫头们的长相......临了她还要加一句:“姑娘,您就放宽心,大爷不会在外头胡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知言很是后知后觉,她竟然从来没有担心孟焕之在外的作风问题。是她太傻了,还是那个人太老实。都不是,只因她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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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孟焕之的回家之路也是艰难,先是在宫中听了半日各位朝臣们的指摘,他凝神不动只注意一个人动静——长盛帝久未发话,并不是好事。果不其然,最后天子轻描淡写一句:“今日到此为至,先散了。”
一言九鼎的天子说话气音虚弱,明显带着不耐烦的腔调。
待他和王善叔从含章殿出来,周遭仿佛格外空旷,朝中官员纷纷离他们三尺以外窃窃私语,偶尔有一两个上来搭语也是夹枪带棒暗中嘲讽。
孟焕之向来在外脾气好,可不代表他真的是好脾气,别人躲着他,他还不想搭理别人,脚下走得飞快不与任何人搭话,径直出了大明宫上马直奔岳父家。
与预料中不同,岳父很是和颜悦色,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贤婿在路上走得如何?诸事可顺当?真是辛苦了!
孟焕之颇有点受宠若惊,暗地里瞧一下天色,日渐西斜,还好,他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
话头说得差不多,秦枫一改笑容满面,忧心忡忡道:“知言这胎生得艰难,差点儿就保不住命,太医特地嘱咐最好三五年间不能再次生产。”
耳中立时清静,孟焕之只记得一句‘差点儿保不住命’,他不由追问道:“怎么会?”
话一出口即明白问得多余,妇人生孩子鬼门关前走一遭,年少时节跟着施老学医时也见过几次一尸两命,或胎死腹中,凡事皆有可能。他一直以为她是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原来家中报喜不报忧。
秦枫见女婿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心道算有点良心,不枉女儿受罪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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