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里,心早飘出去了。典型的人在曹营心在汉,嘴硬!
知言才出了月子,裹得严严实实仍在屋中静养,见到立冬这副模样,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忍下打趣的心思,故支使道:“去罢,先同长兴回去,各屋里经久不住人,也该是要清扫安置,有你在省事不少,我也好再安心养两天身子。”
立冬横一下眼睛,发狠道:“长兴这小子若是胆量在外面干出混账事,看我能轻饶他。”她往外走了几步,快到房门口又回头望,目光定在知言身上,带着一丝不舍,“姑娘,我先去了。”
知言摆手,不多时听见院子里长兴大声喊着:“大爷在外都好,特意交待让大奶奶放宽心,小的给大奶奶磕头了。”
在屋里都能听见咚、咚、咚的磕头声,长兴可忒实心,磕头不带作假,估摸着院子都被砸出一个窝。
知言不由笑出声,长吁一口气,紧绷近一年的神经终于放松,笑着笑着就想落泪。怕守在外屋的张妈妈等察觉,她使劲收回眼中的眼花,偏头瞧向的思儿,自言自语道:“乖宝宝,爹爹来了。”
孩子的头脸被知言口鼻中的呵气扫到,他很是不乐意伸出小手挥一下,眼睛也不睁开,扭动两下身子复又睡去,圆嘟嘟的小脸蛋粉红粉红的,让人看了忍不住就想咬一口。
知言打算饶过儿子,等孟焕之回来有得功夫折腾她们娘儿几个,他总是不把孩子惹哭誓不罢休。
因着孟焕之不在京,没人盯着知言束肚子,孩子在娘胎里就长得大,生产时不比头胎要轻松,整整一个昼夜的折磨,孩子降生时知言也晕过去。
要说她心里没一丝委屈是假,可人都回来,她总得做点什么,知言喊了两个大丫头进来,吩咐她们寻出才做的新衣裳和首饰。
两个丫头抿着嘴,各自忙乱去了,不多时,摆了一炕的衣裳,全着衬着肤色好的鲜亮颜色,真让人眼花缭乱。
知言一件件比划,犹豫不决定不下要穿哪一套,粉有粉的好,嫣红有嫣红的妙,那个呆子很少夸奖她的穿着,要说有,真还有一回。
灵光一闪,知言从一堆衣裳中扒拉一身玉色交领袄并浅藕色月花裙,手巧的绣娘用同色丝线绣出百合花均匀分布。腰身略微收一下,身上的曲红显露无遗,绷得紧紧的,勒得知言猛吸一口气。她才生过孩子,身材未恢复,照着镜子左看右看,气馁道:“算了,再换一身,挑宽大的来。”
冬儿边收着衣裳开解道:“姑娘,您穿什么都好看。我就没看见大爷再瞧过旁人,他眼里只有姑娘一人。”
“是吗?”知言追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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