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
知言边想着,听见院里有动静,帘子打起时,孟焕之已取下官帽拿在手中,猩红官袍上沾着酒气。她不禁皱眉,待走进了闻见他身上另一股味。
知言佯怒坐到椅上,理亏的那个人凑在她身后陪着好,“娘子快莫生气,再拉着脸明儿可就长丑了。”
“长丑了更好,你巴不得,好有理由出去寻快活。”知言一把夺过他手中官帽放在桌上,瞪大双目斗嘴。
就知道她相信他,孟焕之只唯唯喏喏应好,小意温柔哄着妻子:“为夫在外没顾得上用饭,劳烦娘子替我张罗一桌,再温上一壶酒,我有话要与你说。”
知言细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假,收了使性子的心情,打发丫头到厨房传饭,复又站起来帮着他更衣,指着沾了脂粉味的官袍发狠话:“下回,再带着不明来历的气味,别想让我给你有好脸色看。”
孟焕之洗漱后理着衣袖,轻声应好。
厨房里早备着几样酒菜,一烛香功夫全都上齐,正好孟焕之可以借空当去瞧一眼意儿。
厢房里借着熏炉微弱的火光,依稀可见儿子睡得香甜,小手握着一样东西放在被子外,他扳开意儿的手取下玩具,再把小胳膊放回被中,才轻手轻脚回正屋。
知言拿出一对芝耳杯左右端详,听见脚步声,便说起意儿的难缠,“这孩子,天生牛脾气,凡是入了他的眼,不达目地誓不罢休。倒也不哭,一个劲儿磨人。你晚回来一遭,我身上要掉一层皮,你晚回来十次,肯定会让我折寿一年。”
“胡说!”孟焕之拧着眉声音略严厉,“哪有咒自已折寿的说法,我看你比意儿还要不懂事。”
“好好好!”知言认错态度极好,软了声调撒娇,“我只是信口一说,夫君莫怪。”
孟焕之轻摇头,坐到桌前狠弹知言额头,极为认真叮咛:“以后不许信口胡言,听见一次罚一次。”
好吧,他忌讳谈死,知言就不提,拿着筷子为孟焕之挟菜,瞧他风卷残云的样子,看来在外头真没用饭。不能吃也不玩,跑出去苦哈哈做甚么?
吃了有七分饱,孟焕之放下筷子,拿了酒杯浅抿,闲适信意,几年的时间他愈发深沉如海。
“知言,抽空告诉四姨姐一声,让她劝说四姐夫不要再费周折,免得动静闹大了不好收场。”
“啊?!”
知言惊讶,“四姐夫又捅篓子了?”
孟焕之轻搂了她,温声道:“没有,只是让你传个话,他们心中明白。我若出面,四姐夫心中不相信,但愿四姨姐能劝得动他。”
孟焕之自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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