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焕之来这家别院已是第二回,做东是谁不打紧,要紧的是他背后究竟是何人?
头一回只上香茗珍肴,珍帘外隐约可见一位佳人奏出高山流水,曲调优美却带着十足的匠气,宾主小酌几杯各自回家。
今回......
孟焕之放下手中浅釉瓷杯,轻拂衣袖,只浅笑问道:“陈大人,说好寻常小聚,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罢。”语气虽轻,面上也挂着笑,言语中透着冷意。
被唤为陈大人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着谄媚的笑意,一双鼓出来的金鱼眼滴溜不停,指着屋正中两位绝色女子,打着哈哈:“孟大人太过小心,两个奴婢而已。”
不等孟焕之回应,陈大人边使着眼色招呼道:“来来来,快给孟大人斟酒。”
秋意深浓,京中人大都换上夹袄,欢场上佳人却只着亮丽的桃红抹肚,半透明的纱衣轻裹,妙曼的身形显露无遗,一颦一笑都经过训练,眉眼一挑勾人魂魄。
当中一人拿着酒壶径直走过来,似无意间手臂轻抬,袖儿全滑到肘弯处,半截皓腕横在孟焕之眼前,说起话也是宛若莺啼。
“孟大人,莫要嫌奴家粗笨。”
她倒也知道分寸,头回见面不敢再造次,斟完酒后只站在桌旁,娇花含羞,眉眼含情。
孟焕之面色越来越冷,轻笑一声:“陈大人,这就是你所说的要事。”
正处在风头上,靠上来的无非那几家,韩家被韩世朗从内破除陈腐,徽派文人没功夫找朝中门路。剩下的苏家和司马家,司马清向来自视过高,不会把御驾一位小文官放在眼中。只有苏家,先有苏元成试探不成,再寻了人走孟焕之及几位阁老的路子。
陈大人籍贯何处?在何地进学?入朝后又与那些人亲近?
孟焕之脑中一一过着各条信息,有了几分定论,只站起身做揖,朗声道:“大人美意,在下无福消受。大人慢受,恕我先行告退。”
话音落,他已抽身往外走,掀起竹帘,听到隔壁有轻微动静,外屋四五个丽人齐福身,孟焕之目不斜视,走出屋外,方觉空气清新。
且不说身后陈大人紧追慢赶也没拦住孟焕之,廊下长兴等得心焦,伸长脖子张望,心中直嘀咕,大爷也该出来了罢,别再出岔子,回去对着大奶奶不好交待。
长兴没敢吃酒,严守着主人的吩咐守在檐下,见到孟焕之出来,忙牵了马迎上去,待出了院门,他才压低声音道:“没见到再有旁的人来,不过马厩里拴着一匹青花骢,四匹寻常枣红马。小的仔细看了料槽,只剩了一小半,马儿也吃饱了养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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