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因为你这儿是先锋军,伤亡高,既可让我跟朝廷汇报你领兵有瑕,又能把我也变成这伤亡中的一员——上次要不是我有点本事,这可不只是衣服破个洞的问题了。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九月初,刚上任没几个月的张佥事就在与瓦剌的交战中身中流矢,不治身亡。他多名从京中带来的部下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怀疑是漠北军中有人报复所致。对此,梁靖闻旧部、兼新任甘州总兵只冷冷一笑:“这军中伤亡的多了去了,上次一战,连我都负了伤,那梁老将军的女儿更是冲锋陷阵遭到暗箭,至今还下不了床,难不成也是军中有人报复?”
那几名部下虽有不服,但也无话可说,只能忍下。
戚卓容慢条斯理地写着她的密信,还不忘谎报一下她的受伤情况——毕竟各个将领都伤成这样了,她若是一点伤没有,似乎也不太好。她在末尾洋洋洒洒写了一堆,还不忘把纸稍微揉皱一些,又“不经意”地蹭了点干涸的血痕上去。
最近瓦剌打得大绍有败退之势,也触动了大绍周边其他一些小国家的心思。虽然未有大战,但各处边境也是纷乱不断,又没有漠北军那样扎实的军基,便只能向朝廷求救。如此一来,朝廷的人马又变得捉襟见肘,短时间内无法再外派一名武将增援漠北。
年初,大绍周边的小国纷乱被陆续镇压,瓦剌进入寒冬期,军备不足,大绍便趁机反扑。漠北军憋屈了许久,终于又重振了精神,不仅收复了失地,还再次把瓦剌打回了喀西河以北——这里面梁青露占主要功劳,她不仅自己是个不要命的,连带着练出来的兵也不要命,就这么用不要命的打法一路打了过去。她甚至还差一点就射中了瓦剌首领的头颅,只可惜对方的骑术更胜一筹,到底被他跑掉了。
本来趁着寒冬期,漠北军应当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只可恨先前平定其他地方已消耗了大绍内库太多,如今的军需只能保障漠北的将士吃饱穿暖,再多的,可是一点也匀不出来了。
这可把梁青露气了个半死,当着戚卓容的面,不知道把朝廷骂了多少遍。
戚卓容依旧在写她的密信。
梁青露瞥她:“你到底在写什么?写得也太长了罢!”
她想凑过来看看,却被戚卓容挡住了:“我是监军,这是密信,你若看了,是要掉脑袋的。”
梁青露骂骂咧咧地坐回去:“你最好让朝廷再拨点粮草、火器和战马过来!”
“我只能禀明情况,但朝廷如何做,我无法左右。”戚卓容安抚道,“但你放心,这战事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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