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在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的世界里。慕容傀红着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女帝,须臾便冲了出去。
这天下至尊决定的一切,本没有任何人置喙的余地,曹婳呆呆地落下泪来,再也不做无谓的请求,只伏地对着女帝磕头,最后被荀玉带了下去。
曹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她不想当皇帝?天下人都会以为她疯了。何况她不当皇帝,难道要替曹婳嫁到北汉去?想到刘熙那双毒蛇般阴测测的眼睛,曹姽不寒而栗。
唯今,只希望王神爱能为东魏诞下嫡孙来,曹姽便觉得自己有救了。
“你不用想了,”女帝知道曹姽心里任何的风吹草动:“王神爱肚中若是女儿,你便是当之无愧的少帝;若为男嗣,王家本已势大,难道要坐实外戚干政吗?至少十五年,你要笼络住王家,扶持幼帝,替朕保住东魏!”
曹姽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帝,如果这是生养之恩,她是不是必须用自己的幸福去报答?笼络住王家,便是拿自己去换,她前生万般辛苦求来的,今生避之唯恐不及的,就又降临到了她身上。
女帝突然厉声问她身后康拓:“十五年,够不够你为观音奴扛下整个天下?”
康拓背脊像座厚实的墙,他看着曹姽良久,终是对着女帝深深拜服,在石砖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方抬首字字铿锵道:“十五年之约,臣康拓便从今时今日起立约而守,至死方休。臣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不为爵位,不争荣宠,尽忠职守,生死于荆襄。十五年内,除奉帝诏,不入都城!”
曹姽哽咽声声、已是泪流满面,滴滴珠泪砸在手背上,砸在锦石砖面上,她素来骄傲任性的一人,何曾哭成这样?她不敢去看康拓,她知自己已是辜负了他。前生他守到她死,今生却是连都城都不得入,远隔天涯。
这样的郑重誓言,女帝也是心惊,她想也许观音奴真或有奇遇,能得一这样的有心人。十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倒不必像她,年纪并不老,却已经磋磨了一辈子。
“朕已宣康乐公不日进京,将授命为辅政大臣,你暂不必急着离开,姑且宿在中军营,方便传召。”这是女帝动了恻隐之心,给了他们见面的机会,但也只是如此:“时候一到,盼你遵守约定。”
康拓道“是”,双眸黑沉,也不看曹姽,告退了出去。
曹姽闷声哭着,几乎喘不过气来,女帝皱眉斥她:“不日你便是皇太女,给天下人看的,就是这幅模样吗?”
自己真是傻,前世今生,却是今日才明白“情”之一字。王慕之背叛,她不甘、怨怼、嫉妒、愤恨,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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