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比起金钱,她更在乎工作的价值。
“好了,如果没问题就先这样。最后问一下你最快什么时候能到岗?”
“下周……”她略一犹豫,“下周二吧。”
“感谢你今天的时间。”临走前,李争青说道。她随手关紧了办公室门,心想它的隔音效果一定很好。
接下来要做的事不多,唯有等待。主编个头不高,看上去不过四十岁左右,是个导师式的男人。中间有些话语符黎没听进去,只感觉他滔滔不绝,热情洋溢,似乎与未来规划和理想有关。电梯里,她想起大学时的论文导师,一位来自水城的老教授,学识渊博,虚怀若谷。他关注学生的想法,说话常常以“这个问题我不敢说我有研究很深,但我觉得……”开头,还爱请大家喝咖啡。
毕业两年,符黎时而恍惚,觉得自己还身在校园。想念他,想回去看看。但老爷爷有太多学生,一届一届离开,又一届一届入学,她不过是茫茫春草中的一根小苗罢了。学生与教师的关系天生无法对等,无法平衡。电梯迅速下降,轿厢一侧做成透明的,能看见大地迫近,令人产生从高空坠落的错觉。她身体一阵酸软,忽而心间又掠过一丝好奇。同样作为师生,在小叶的眼中,她又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