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到安王爷面前呢?
他找这么个借口离开,不过是担心神秀武功太过精深,如果大摇大摆地去找方丈,神秀阻拦起来,他俩就是一块儿上也无济于事。
所以,景翊会把方丈请到这儿来与神秀对质,冷月是预料到了的,但冷月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景翊会以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把一寺方丈请进门来。
这种方式倒还不算奇怪,怪的是景翊对这个被他拴着脖子牵来的人依旧恭敬客气得无可挑剔,更怪的是,方丈只是被拴了一下脖子,明明手脚都没受任何束缚,却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就这么顶着一张明显不悦的脸却乖乖地任由景翊牵进门来。
神秀已经愣得只剩下一脸的阿弥陀佛了。
“那个,是这样的……”景翊待方丈进来,转手关了房门,径直牵着那根拴着方丈脖子的麻绳走到冷月面前,“我刚才不是想去收拾碎瓶子嘛,我刚出院门就听见隔壁师父住的院子里传来噗的一声,就是那种一听就是很有弹性的重物坠地的声音,然后我一进屋,就发现师父肚皮朝下趴在地上了……”
冷月和神秀都不由自主地向方丈突兀的肚皮看了一眼。
方丈微微抽了一下嘴角,颇为沉重地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捡有用的说。”
“师父别急,下面就是了啊……”景翊回过头去笑盈盈地应了方丈一声,才转回头来,举起手里的绳端晃了晃,接着道,“当时师父的脖子上就拴着这截麻绳,麻绳末端系了一个滑扣,据师父说,他一直以为这种扣是最合适他上吊用的扣,因为这种扣的特点是挂的物件越沉就收得越紧,按理说以他的身量把脖子套进去应该死得很利索,可惜沉得有点儿过头,脖子刚挂进扣里就把绳子坠断了,那一半绳子现在还在师父房里的房梁上荡着呢……”
景翊说着,把那明显是受拉崩断的绳端郑重地递到冷月手里。
亲手牵着京城香火最盛的寺庙的方丈,冷月的心情有点儿说不出的复杂。
景翊公事公办地道,“我跟师父解释了一下保持证据原状对于证明他确实是自己想死而跟我无关的重要性,师父作为一名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表示很能理解我因为刚巧出现在他上吊未遂的现场而忐忑不安的心情,所以就同意暂时不碰任何可能成为物证的东西,保持原样来见一见素来明察秋毫的冷捕头,以证明我的清白。”
景翊说罢,方丈又用普度众生般的慈悲语调补了一句阿弥陀佛。
冷月不知道神秀看不看得出来,反正她是看得清楚,景翊虽摆着一张乖巧中略带无辜的脸,但那双狐狸眼中分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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