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太液池畔,苦着一张脸回至温汤宫内。
此刻的宝兰仍泡在莲花池中,见绿拂进来,勾着唇笑问:“怎么?皇贵妃娘娘没进来?”
绿拂蔫蔫地蹲在池边往池水里撒花瓣,低声道:“皇贵妃娘娘听闻主子尚在沐浴,便回去了。”
“她没说什么?”宝兰有些惊讶怀袖竟然这般好性儿。
绿拂仍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道:“皇贵妃娘娘旁的什么也没说,只说让奴婢好生伺候主子沐浴。”
哼!算她怀袖识相,宝兰得意地勾了勾唇,心下暗暗腹诽。
倘若她今日当真进来,她就与她扯破脸狠狠地闹一场,来之前,宝兰便是揣了这样的打算。
自从那日索额图来过绯华宫,她虽明面儿上将索额图抢白了一顿,可心里终究是恨怀袖的。
倘若没有怀袖,康熙当年便不会掌掴她。
更轮不着月牙打她,还带兵围了她娘家,令她满门蒙辱。
若非怀袖诞下龙珠,胤礽不会成日提心吊胆被撵下太子龙座。
满头华发的阿玛,更不必提着心地整夜无眠……
思及这些,宝兰就狠地直搓牙花子,心里只咒为何当初栗非只弄死个不中用的德妃,没一并干掉怀袖母子!
“啪!”一掌拍出高高的水花,溅了满地,站在池边的宫人吓地哗啦跪了一地
在池边伺候的绿拂,被溅了一身水,偷眼看向池中的宝兰,只见她脸色铁青,却不知这位主子为何突然生了这样大的气。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伺候本宫出浴?惹恼了本宫全将你们送去慎刑司,一顿乱棍打死!”
宝兰怒目一瞪,吓地一众宫人赶紧起身小心伺候,生怕倘若一个不留神落在这夜叉般的主子手里,小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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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袖回至坤宁宫,只觉夜里走这一趟,确有浓浓的寒气侵身,便命宫人在自己宫里预备了一桶热水泡澡。
伺候怀袖进了澡池,浴桶边便只留涣秋和银铃儿伺候,涣秋用银舀子将水缓缓淋在怀袖身上,银铃儿将预备的驱寒草药撒入澡盆。
“那兰妃是打哪儿弄来的浴德玉牌?上次听闻绿拂姑娘说,这温汤宫除了万岁爷,再没人进得!”涣秋只觉心下不甘,想想今日之事,气地胸口闷的难受。
“奴婢猜……或是当年赫舍里皇后留下的也说不定呢。”银铃儿低声道。
怀袖轻轻点头:“银铃儿说的不错,按宝兰的品阶,还轮不着她得这玉牌,必定是当年赫舍里留给她的遗物中有的,如今遗落了她的手里。”
涣秋不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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