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巨。反正庄帝寿元不久,就算是有什么罪名,等到秋天卫王上台也能大赦,有了这拥立之功,以后再图晋升也不难。只是秦巨为什么中途倒戈,莫非真被任卿的善心感化了?
众人都想不明白,倒是太子因为压根什么都没想,倒是头一个反应过来:“父皇,既然秦巨所言都是是诬陷,任先生就不用到秘境驻守了吧?”
庄帝也被这场神转折震惊了,嗯了两声才回过神来,安抚任卿:“方才秦巨无状,令爱卿受委屈了。你与朕两个儿子都有缘份,朕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好容易留给儿子的少年才子,可不能因为一个不知抽什么风的御史给气跑了。庄帝安慰了两句,又拿出皇帝的豪情来承诺:“你也是朝中重臣,以后不管什么人弹劾你,只管分辩,澄儿总会像今日这般信你的。”
任卿连忙拱手谢道:“臣何德何能,能得陛下和两位皇子如此信重。太子一向知臣,臣的谢意可容回东宫再报,可是卫王与臣一向少见,现在竟这样回护微臣,真令臣感激又惭愧。”
他低下头,抬手擦了擦一丝湿意也没有的眼眶,倒勾起了庄帝的愧疚——他说好了把女儿嫁给人家,结果他们家女儿变男的了,闪得人家从二十三了都还没成婚,也没相过亲,这要是搁在别的人家起码也该放定了。
庄帝颤巍巍地叹道:“我家明月……”
任卿也叹道:“卫王年长于太子,太子在东宫已有了一应属官,卫王却只有头衔,并未开府,近弱冠的年纪还随母亲住在内宫,真令臣不忍。”
庄帝耳软心活地附和道:“这些年我只顾着他要闭关了,却不想这样是委屈了我的明月儿。是该给他拨一个出产丰厚的秘境,和周围的城池做封地,才不负他……”
白明月脸色微变,连忙劝道:“儿臣年纪尚幼,舍不得父皇。”
任卿在下方含笑劝道:“的确如此,成家立业,成家立业,陛下不妨择淑女与卫王成了家,到时候他也成了大人,自然就有独立之心,不肯住在父母眼皮底下了。”
这话简直说到了庄帝心坎里,也说得满朝有子女的臣子心有戚戚焉。不免就有人暗暗猜测他是不是瞒着众人置了外室、有了孩子,要不怎么这么懂得为人父母的心思?
给卫王指婚和封食邑都是大事,不可能庄帝一拍脑袋就议出来,也就先将此事交于中书令。下朝之后白明月弃辇而行,在殿外追上了任卿的车驾,拉开车门便踏了进去,笑道:“卿卿走得倒快,怎么不等等我?”
他这一笑眉眼弯起,仍显出既狠又媚的动人神色,依稀还是旧年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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