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脸上的寒气散去,复而转阴。
他用嘴去啃咬她的耳垂,炙热的鼻息喷在她敏感脆弱的耳背。视线微顿,他在她的而背后看到一串罗马数字的文身。
叁十九。
眼底再度陷入幽暗,他在她的身侧撑直双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迅速调整成的未染慌乱的镇定。
他沉嗓,尤其地不痛快:“真遗憾,迦南。”
他叫她的全名。
嗓音冷进骨子里。
像能从血肉里生出一支荆棘。
“让我起欲念的是你,让我败了兴的也是你。”
说完,他干脆地从她身体离开。站直,迈着带有极浓情绪的步伐在离她最远的沙发上坐下。
迦南的胸口释去重负,连呼吸都顺了。
对面传来擦燃打火机的声音。
和毫不留情的逐客令。
“我忙,迦小姐二楼随意。”一声冰冷的迦小姐,倒是把刚才那副痞混的流氓样儿择得一干二净。
很好。
迦南毅然起身,将自己刚才被许应压褶皱的衣角捋平,头也不回地往二楼去,留下一个背影,求之不得般的潇洒。
许应看到了,一把摘下嘴角的烟扔到地面,要踩,但没真踩。光着脚下去自己也疼。
挺窝火。
*
次日。
许应便没让迦南闲着,对她说话时又恢复成叁分玩味叁分赞许四分拭目以待的阴阳怪气。
今晚他本来是应邀要出席一个饭局,但就是为了验证一下迦南的用处似的,他一改作风,反而提出要做请客的那个人。他的说法是,来到别人地盘,吃人的最短。他不喜欢欠。
“哦,对了。”他想起什么,补充了一句:“地方你挑,不要滨河。”
存心来的。
不过市中心请得出手的场址,除了滨河酒店,那也是在滨河不远的附近。寸土寸金的地上,好面子谈事讲究场合的人都爱去。
许应其实不摆虚的这套,他就是想试她,她清楚,所以便配合他,什么都往好的挑。
然后只需要到点出席。
许应来A市的正事不少,迦南看得出来,下车的时候他手里还掌着手机,嘴里说的是英语。
在酒店门口看到她的时候,许应眸中闪过一道暧昧,快速结束电话,走近,明知故问道:“等我?”
迦南没回,转身往里走。
许应不肯,他不吃沉默这一套。
岂止。
他不吃的套数多了去了。
迦南的胳膊给他一把给拉住,扯进他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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