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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人,脸隐在屏风后,看不清具体的五官和神情。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灯笼映照进来,徐徐暖暖的黄色茸光,让人分辨不清具体的颜色。
他的脸就隐在光里,半晦半明,只能看到骨骼分明,棱角清晰的下颌,以及杏核似的,在修长肌理分明的脖颈上凸起滑动的喉结。
一件只是看着,就仿佛能感受到柔软细腻质地的水青色开衫和一条宽松绵软的长裤。
最简单的居家着装。
双腿交叠,唯一看得明晰的,是他缓缓敲击在扶手上的那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右手。
他应该是很白的。
不知道为什么,许岸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这个。
像师傅让她带来的这只天青釉碗。
青如天、面如玉。
来之前,她问过师傅,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让她一个刚刚从事半年的小丫头去送。
师傅照旧手里打着坯,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因为你啊,长得像那只碗。”
通体纯粹,圆润釉滑的汝窑瓷碗,不过巴掌大小,却在当年拍出过八位数的数值。现在更是难以估价。
许岸白,皮薄微透,一张脸只一个指尖轻压,都会出现红印。偏偏还容易脸红,风一吹,从耳际缀到眼下一片红晕,让人分不清是少女的娇羞还是大自然的赏赐。
人瘦的很,从锁骨到背脊,骨骼突出分明,倒是一双眼睛大,乌亮水润,看人的时候,有一种湿漉漉的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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