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卿早就被飞奔的马吓得手忙脚乱,攥紧缰绳,低头埋在双臂间,无力控制马儿受惊扬蹄,踏向众人。
那些人凑近了一瞧,来人竟是个女流,她华衣上绣着成群蝴蝶,在火把照耀下光泽闪烁,振翼欲飞。
“避让!是牧夫人!”众人赶忙起身。
这一声大喝让郁卿畅行无阻数十丈。
号角急促,再一次吹起,远处刀戈声相接。士卒们也顾不上这个向营外逃窜的人。
郁卿被奔马带着冲出营口,几道流箭从头顶擦过,有一支射中惊马。
马儿吃痛狂奔,冲击的速度之快,郁卿身体侧滑,几乎被横甩出去!她的足踝太纤细,不适合轻骑的鞍辔,一甩之下,马蹬绞上她脚腕,一路滑到小腿卡住。
郁卿拽着马鬃,努力爬回鞍上。
她没驾马狂奔过,也知道这种处境无比危险。缰绳方才已脱了手,只能死死扣住鞍头,指甲抠进皮革中,别无他法。
暴雨瓢泼,似要延续这永无止境的夜。那军营的聒噪声再一次远去,郁卿不敢回头,只敢向前冲。
她大口喘息着,缓缓抬起脑袋。风雨从两侧呼啸而过,马背起伏,她身体随之腾空,好似在云端飞行。
前方黑暝暝,胸腔内心跳砰砰作响,浑身血液冲向头顶。
那些压在她心上的禁锢,随着牧峙死去,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顿觉天地广阔,浑身轻松。
她再也不是看到狼咬兔子就吓得闭眼的胆小鬼了。
她想立刻告诉宋将军,这世上不止有屠狼人和驯狼人,还有一种人像她一样,又能屠又能驯。以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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