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上,将湿发擦干放在一边,接下不知从哪儿摸出颗药丸来递给了随宴,吃了。
随宴狐疑地看了看,实在不清楚那是什么,还是接过来咽下了。
那之后,随师又不搭理她了。
随宴觉着自己就像那个被判了午时问斩的犯人,午时久久不来,她简直等得不能更焦急了,要死也不能死个痛快,小师
随宴原本只是张了嘴,却突然发现自己能出声了,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咽喉,眼里露出些欣喜来,又喊了一声,小师。
许久没开口,声音听着有些闷,但好歹她终于能说话了,能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你你这是原谅我了么?随宴爬坐了起来,侧身看着随师,小师,给我吃解药,是何意?
二十一日。随师道。
随宴不解,什么?
随师静静望着她,我在水牢中,待了二十一日。
她话一说完,随宴便立马明白了不能说话的日子里,担惊受怕的日子里,她也在数着日子,到今日,恰好是二十一日。
随宴,小师,我
随宴。随师打断了她,欠我的,就算你还完了。
随宴轻皱了下眉,小师。
随师别开了脸,看着窗外又圆又亮的满月,继续道:你若想走,自然也可以走。这里是莫回山,你下了山便可以找到路了。
不知为何,听见了这话,随宴的心忽然没来由地抽疼了一下。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听着随师违心的话,她竟然会如此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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