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八荒粘着惜阎罗,把她往船下拽,阎罗姐,快走吧,你嘴都干裂了!快跟我去喝些水
惜阎罗力气比他大,停住脚后顾八荒竟直接拽不动她了。
惜阎罗朝船舱里使了个眼神,示意顾八荒,叫上随宴。
顾八荒气极,她自己没有脚吗!事事你都要替她操心!
我说顾八荒,惜阎罗抬起烟杆,重重地敲在了他头上,你冲谁喊叫呢?
顾八荒咬咬牙,打又打不过,骂又不舍得,怪自己一时动了春心,爱上这么个狠心的女人!
他最后还是屈辱地去叫了随宴,拿上了惜阎罗备好的一顶纱帽,等她戴好确定无人能看见她的模样时,才气哼哼地拉着惜阎罗下了船。
惜阎罗知道小孩难惯,也不好再让顾八荒不顺心,只好回头看着随宴,先找地方吃饭,晚间在陈记布行汇合就行。
随宴本想跟着一起去,被顾八荒阴森的眼神一瞪,脚又缩了回去,好吧。
人都走了,随宴一个人站在码头,遥望着都京的城门口,觉得恍如隔世。
不过四年罢了,都京城内何时多了一家陈记布行?原先做布匹生意的商人中,她可记得没有姓陈的。
这几年来,果然早已换了人间。
随宴摇头失笑,她瞎感慨什么呢,这世道不原本就这样吗。
有的人死得悄无声息,有的人活得寸步难行。
一日之间,都足以颠覆所有了。
城门外驻留了大批流民,随宴心中清楚,大抵是北境又闹灾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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