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的大有人在,所以即使你现在已经知道真相,再去提醒他们也不会有人信你的,汉人注定是要败给我们胡人的。”
“这不可能,汉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败了?就算败,不也该败得轰轰烈烈,怎么会败得这样没有道!”
“为什么汉人败起来就一定要有道?你们汉人是比其他人高上一等还是有什么别的特别之处吗?
这世间弱肉强食本来就是最基本的道,草原上每天有多少动物出生,又有多少动物死在了比它们更强大的动物的嘴里,你猜它们关心的到底是自己什么时候失败死亡、如何避免死亡,还是它们的这个失败本身够不够轰轰烈烈,有没有什么道?”
“我真是受够了你们汉人的这些自以为是,胡人是落后的野蛮的吗?我不否认。我签了盟约却不想执行,这种行为卑劣吗?我也不否认。但野蛮和卑劣者就不能获得胜利吗?这又是哪里来的道?阿承,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样天真,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拓跋珪过分的一针见血让诸葛承呆愣在原地,从昨天他意识到毛小豆带回来的化名阿拓的人其实是拓跋嗣开始,一切就开始滑向荒谬和不可测的深渊,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
“对,噩梦,这是一场噩梦,所以一切才会变得这样不可收拾,这只是一个没有道的噩梦罢了。”
“阿承,对你来说,见到我,看我回来,只是噩梦一场吗?”刚刚还在不屑的拓跋珪此刻突然又转换成了一脸深情又哀怨,那表情同他们分别时简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