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正义地向梅小姐指认河笙就是当年那起惨案的主谋,仿若她自己没有参与其中。
河笙如一头狼似的恶狠狠盯着出卖五人隐秘的沙琪,沙琪抓起河笙头发厌恶地向她的脸吐口水,河笙搂住沙琪的颈子呲着牙用力咬了一口,沙琪像没头苍蝇般捂着脖子躺在地上嗷嗷哭喊。
河笙像条警觉的猎豹一样盯着沙琪,沙琪卯足力气冲过来拔草似的一股脑揪掉河笙好几把头发,河笙扭住沙琪胳膊将她的头像撞钟一样撞向墙角。白色墙壁上顷刻开满了血红的梅花,河笙耳畔传来咚咚咚地沉闷声响,她对这种死亡的鼓点极为熟悉,魏如愿从前只要心情不顺就会这样提着她的头撞墙。
沙琪从一开始积极反抗到后来身体变成毫无反应的沙包,何笙一松手,沙琪的身体软塌塌地趴在她膝边。河笙颤抖着伸出手指测试沙琪鼻息,她死了,一个活人变成一摊死肉只不过需要几分钟而已。
河笙爬过去捡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一缕缕长发,她疯子似的仰天大笑,母亲魏如愿这辈子一句正经道理都没有教给她,唯一教会她的便是如何对亲近之人使用暴力与如何承受暴力,如今她倒是将这点本事派上了用场。
河笙一秒一秒地捱过了生命里最漫长的一天一夜,她账户里余额第二天竟然已高达三百万。河笙膝盖皮肤的颜色经过一晚已从乌青变成发黑,她的脸颊在与沙琪纠缠的过程中留下了许多血痕,她的面容憔悴得仿佛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只是这些苦痛在几千万面前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