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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严向灯神情复杂道,“那傻逼还让我问问你,他是不是一点可能也没有。”
狄琛把一小块鸡蛋戳散,“是的,完全没可能,麻烦学长转告一声,叫他死心。”
这顿午饭是严向灯约的他,来之前,他还天真地以为这只是普普通通一顿饭,来之后才发现其实是场蓄谋已久的鸿门宴。
他不清楚严向灯还知道多少,总之对方要是不主动问,他就不主动说。
这是狄琛秉持的策略。
但他遗漏了一点——在动协副社长兼信院学生会主席严向灯这里,永远没有冷下去的场子。
“我不知道这样问算不算冒昧。”严向灯含糊着说,“你跟……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狄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学长为什么认为我是被迫的呢?”
“我以为你知道原因。”严向灯微笑说。
“跟那样一个挑剔、脾气差到极点的幼稚小鬼谈恋爱,任谁都会关心另一方的精神状态是否健康正常吧。”
严向灯说的话直击狄琛心扉。
绝大多数认识岑宴秋的人,对他总是喜欢不起来的,一开始狄琛也不例外。
他大可以顺着严向灯的话侃侃而谈,从两个分论点展开,用五百字的细节支撑证明岑宴秋有多挑剔,脾气有多坏。
但他没有。
狄琛挠了挠太阳穴,缓慢道:“其实,也没有那么糟吧。”
岑宴秋难伺候是一方面,好哄也是一方面;说他吹毛求疵,也可以说他从一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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