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小儿郎长得极快,距上次返家又蹿高了一截。阿毅?怎么了?焦有常嘴上不提,心中仍是更喜欢儿郎的,阿毅自小便跟在他身边,跟着习武跟着做事,俨然是作为寨主继承人教养,回家的时候也少。
没事,我长高了,让阿娘看看我。阿毅露出一个笑脸。
阿远走近了些拍拍他的头,温柔地问道:你阿爹都带你上哪儿了?瞧瞧,弄得手上都是伤,我可得说说他。
阿毅缩了缩手,试图藏起来:进山了,伤口是我不小心弄的,不怪阿爹。
来,阿娘给你擦药。你是从山上滚下来不成?阿远拉着阿毅坐下来嗔怪道。阿毅难得在母亲身边体会这样的关爱,叫阿远哄着将这段时日的见闻一一讲了。
阿娘你不知道,我见了军阵!真正的军阵!能打仗的那种!阿哥们好厉害!
阿远一愣:你爹带你去曲州了?
不啊,就在山里,前头那个卧虎峰,里头有个军营,我都不知道离咱们这么近!楚州尚武,儿郎们都爱这些,说起来的时候两眼放光,又讲起铠甲、武器多威风,头头是道,挑着大人们与他讲的只言片语学给母亲听,寨里的阿哥们也在里头,我瞧见了。
阿远的心脏突突地跳,楚州也有府兵,但绝不是驻扎在卧虎峰,也绝不会拥有那么精锐的装备。就算是驻军调动,可瓦寨是匪,怎么可能混进正规军的编制里头?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