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武夫,何幸养此麟儿!
待虞潭着人奉上茶汤,沈充才又开口道:“今日拜会虞公,实为请罪而来。年前小儿孟浪轻率,以其浅见薄识面忤虞公。我教子无方,使其不习恭顺之义,自恃思捷,多逆长者之教,实在惭愧。”
话一讲出口,坐在另一侧的虞仡顿时怒形于色:“童子劣行,岂独逆教……”
“住口!”
虞潭手拍案几,喝止儿子,旋即再望向沈充,神情不复淡然:“老夫已是耳顺之年,善言恶语,何不可闻?贤长未必无缺,愚夫偶有一得。令郎师出名门,才彰气盛,确令老夫汗颜。往年国运艰难,虽老迈之躯,不能安于室,勉力而为。如今贤能担国之计,俊逸卓然而起。老夫自当倚杖归乡,以避贤路,欣望盛世将至,使君又何出此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潭这一番话,看似乐天知命,实则如鲠在喉,颇多激愤,陈情自剖之外,又暗讽国任非人,看来已是抑郁良久,以至于不吐不快。
往年我不辞老迈,匡扶社稷,举义讨逆,如今贤者隐退,谋逆者反居高位,简直岂有此理!我就安坐家中,看这世道怎么大乱!
沈充听完这番话,先是沉吟少许,然后才一指沈哲子:“虞公国之所仰大才,凡人得亲近,皆要倾心受教,相约壮举。如今我有幸与虞公对面而坐,反见疏离,难求一言之教,非你逞才,何至于此!”
按照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5页 / 共12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