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趟顺天府,告诉倪大人,便说我知道了,他自会明白。”
见俞进领命而去,俞枕稍稍松了口气,却不愿坐下,依旧回想着发生的一切。他这大儿子糊里糊涂,但他这个做老子的却明白,这事看似是一系列的巧合,但顺着这条线细思,一定有个幕后黑手操纵着,至于目的何在,却让他迷惑。他虽有一定实权,但也不过是个侍郎,上面还有个户部尚书压着,并不出众。至于侯府这个空头爵位,那更是让人不屑。难道是因为皇上赞了他?更不可能,谁都看出来,皇上这话也不过是随口说说。难道是他保持中立惹恼了那几位王爷?也不对,如今那几位虽然竞争激烈,但尚未到图穷匕见之时,犯不着为了扳倒他这个侍郎而大费周章,再者,他表明中立反而不好碍他们的事,又何必急于一时。左思右想,总觉古怪,不过此事若能就此了结,倒也省了他费神。
一夜无话,俞翕在那好似雅间的“牢狱”中半点没有受到委屈,反倒是被打点的胖衙役给她送了不少精致吃喝,竟让她生出一种颇为悠闲之感,前世今生坐牢坐成这样,让她颇为感慨。只是她依旧小心,半靠在床榻边小憩,并不敢睡得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