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鸟巢,没点能耐真说不定朝不保夕呢。”她啰嗦了一大段话,这才缓缓回了后宅。
俞翕终于彻底放松,倒在床上动都不想动。第二日她早起洗漱完毕,换了身新衣,随着俞枕来到裴府。
俞枕非常客气热情,拱手喊了声“裴公”,但裴观的脸色依然阴沉,世人都说他刻板最重礼教,可如果他真是如此,他的儿子们又如何能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呢?当真以为官场那么好混?毫无背景、初入官场之人除非走了大运,否则一帆风顺是肯定不可能的事,但着世上又有几人能走大运呢?反正他裴观可没瞧见过。对于俞翕这个“女婿”,他是一万个一万个不满意。听了俞翕的身世就知道,这人文不成武不就,将来指望着能进入朝廷光宗耀祖基本是不可能的。难道就让最疼爱的小女儿去嫁这么一个只会依附于俞府的庶子?更何况谁能保证俞府长盛不衰?真当他没有派人去调查过?昨晚上通过层层关系,他就摸清了俞府的大致情况。着俞府除了俞枕尚有点出息外,其他几房从根上都烂了,将来若是惹出了什么事,俞枕也肯定会受到牵连。
裴观想到着这儿,暗自长叹,看俞家父子的目光越发不善。真是失策,在外人面前正直固执的表象是最容易被接受,但内里他可不希望自己和家人真是如此,坚持是好事,但变通也是必须的。这点其他儿子和女儿都明白,怎么轮到小女儿就犯傻了呢?只是碰一下抱一下便要以身相许,便哭着要死要活,小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难道真是自己装得太久,让女儿也学起了自己?他哭笑不得,真要学爹,还是要学圆滑的那一面啊。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俞翕这小子总算有个优点,竟然愿意此生只他女儿一人。扪心自问,这一点就是他也是做不到的。当年他外出求学或教学时,身边都有通房的丫鬟,只是这几个丫鬟命不好,他才准备将这几个抬举成妾室,结果都因病而亡。最后表面上他始终只有正妻和嫡子,这也算是给他的名声加了个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