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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说心为礼之本,仪为礼之末。父亲于制有亏,却顺了恭孝之心。父有过,子当谏,孙儿没有劝阻父亲,孙儿愿意代父受罚。”
窗上微驼的投影静默良久,随即便是沉沉的叹息声。
“这本集子是寡人理政之余为你那父亲熬夜编撰,字斟句酌,颇费一番心血。你定要深读细思,继而笃行躬践。”
“孙儿定当谨记不忘。”
“今日我们读君臣篇。仁君御臣以礼,实则空有礼,不足御下——”
“还需要胆识智略、比铁还硬的毅力。”
屋内传来足以驱散心头阴霾的宽厚温煦的笑声。
“好孙儿,固然不错,不过开疆破土、恩推百官、泽被万民,哪样都离不开一个钱字,钱是根本,是万能,是摧眉折腰、断金切玉的利器。这把利器,君王必须握紧,握牢——”
屋内谈话在深入,残月隐去,东窗凝白,雪落无声。
许是齐羽的关系,静嫔的花甲礼虽牵涉多人,到底最终以关齐沐禁闭为了结。
强制限制了齐沐的自由倒让我更为心安,至少他不必再住那昼夜不分、阴暗潮湿的地窟。
※
清晨的东越王宫,清冽的空气中夹杂着几缕烤松枝的香味,也不知是哪个宫的人在躲着围炉煮茶。
当我来到谨身殿的时候,窗门洞开,披着月白锦绣斗篷的齐沐手持书卷,出神地盯着缭绕炉烟,便是我已在窗前,他都浑然不觉。
“殿下在想什么?”我笑问。
眼神似有慌乱,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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