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间透露出越来越深的压抑、越来越重的酒癮、越来越常抽菸却越来越少出门,除了工作以外就跟人毫无交流的日子从一天变成一周、甚至一个月,到后来他开始习惯晚上睡前喝一杯威士忌配安眠药、教课间隙就去中庭抽菸,他不快乐。
不快乐,却不敢承认不快乐,只能逐渐加重威士忌、菸草、安眠药的使用量。
草稿上的笔跡越来越潦草,内容也越来越没章法,我几乎看不懂他在写什么。
一个顶尖名校毕业的教授,却能让我完全看不懂他在写什么,那得要是他神智崩溃到什么程度?
略过那些几乎是囈语的断裂话语,我往后翻到最后面几张草稿纸。
那几张草稿纸上的字跡更清晰、字句更通顺,从上下文推断,那是他离开匈牙利后写的,也是整叠草稿纸里面最少涂改跟污渍的一篇。
儘管如此,这封草稿,最终也没有变成任何形式的信件交到我手上。
「你最近过得好吗?毕业了吧?现在是住家里吗?住家里很好,至少回家时有盏灯亮着。听说你进南泽工作,给季亭舟当助理?你寄过来的信我收到了,对不起啊,让你这么辛苦,季亭舟对你好吗?工作会不会很累?我就要回去了,事情很快就会解决,谢谢你选择相信我,你不会输的。」
只剩下两张稿纸,看来我的阅读之旅就快到终点了。
但这两张稿纸很怪,一张上面全是被涂掉的字,另外一张只有一行字。
陈怀驥的草稿纸上虽然都没有任何日期戳记,但前面几张稿纸靠着上下文也是能推断出一点头绪,可是这两纸上什么都没有,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瞎猜了。
我先看那张满是划记痕跡的草稿,显然陈怀驥那时有些漫不经心,因为他就算涂掉了整张纸,还是有很多边边角角没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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