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走到窗边去,黎明时分,下了雪,冬天的天色要明亮一些,洁白雪光中,可以望到院子里,一玄服男子正在练剑。剑气萧瑟,划过时,雪风乍起,飘飘起了一层白而密的雪幕。
时过经年,即墨浔这个习惯竟然保持这么多年,委实难得。
他的剑益发萧瑟冷厉,从前还有许多花里胡哨的招式,看起来格外晃眼,现在通通都没有了。
剑光幢幢,逐渐落幕,稚陵见他收剑入鞘,一边往小楼这边走,一边想要抽出绢帕拭汗。稚陵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绢帕也落在这里了,——对了,是昨日,他抽出来,给她擦眼泪的时候,她回过身,在软榻上找到那方绢帕——果然,她就看到他从怀中没有找到绢帕,动作一顿。
谁知这时,却看到另一道女子身影着急忙慌地向即墨浔走过去,还递过去一方帕子,依稀听到几个字眼,似在说,她炖了燕窝。
稚陵登时深吸一口气,将软榻上的绢帕团成一团,扔下了楼,立即关上了窗。
那绢帕飘飘忽忽跌下来,被风吹到了即墨浔的怀中,他愣了一下,怎地它会从天而降——却看楼上那扇窗,心里明白了一二,再没顾得上其他,三步并两步要上楼去。
缪娘子难得鼓起了勇气去勾搭元光帝,却没想到对方一个正眼也没给她,更是让她滚。她想她可不能就这么滚了,否则……否则,一点儿希望都没了。由奢入俭难,她哪里舍得这荣华富贵。
即墨浔匆忙上了楼,怎么叫门,里头却一片安静,没有声音,更不必提开门了。
稚陵独自坐在妆镜前,一下一下梳着头发,心不在焉,即墨浔的声音逐渐消失,过了好一会儿,另一道声音响起:“阿陵,是我。”
这声音是钟宴的,她才起身去开了门,谁知道一开门,赫然是即墨浔率先踏进门来,先她一步抵住了门,钟宴在他身旁,大抵迫不得已过来替他叫门。稚陵心里压抑许久的火气一下子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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