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乘泯向后几步靠着桌子看他。
说要走,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呆得像根木头。
杨乘泯莫名觉得这画面有点滑稽,就跟那天他贴在玻璃上看他一样,有点好笑,有点可爱的滑稽。
“转过来。”
不动还好,一动,陈牧成才感觉他被反绑的两只胳膊已经酸得没什么劲了,狠狠甩了两下,渐渐恢复点感觉后才挪着步子磨磨唧唧地转过来,又垂着眼睛不看人。
“抬头。”杨乘泯又说,不容他拒绝。
陈牧成哦了一声:“我眼睛有点酸。”
“你眼睛酸跟你抬头有什么关系?”
杨乘泯不多废话,直接上手,捏他的下巴强迫他正视。
眼里雾蒙蒙,泪紧在眼眶,要掉不掉。
杨乘泯面无表情地问:“哭什么?”
陈牧成又吸两声鼻子,听他这样说使劲眨两下眼,咬牙握拳地要憋回去。
“你让我忍的啊,那我就忍忍,忍忍我就不想哭了,那我都还没忍好你就要让我转过来。”他一开口,咬着委屈,还有点控诉。话锋一转,跟指责杨乘泯似的,“太疼了,那我忍不住我就想哭啊。”
陈牧成也不想和杨乘泯大声说话的,可他现在浑身哪都疼。局部的疼,扩散的疼,牵扯的疼,灼烧的疼,各种各样的疼,像刚受了一场很大的酷刑。他没办法啊,杨乘泯还要跟他说话,一说话他就委屈,又没有别人,他只能宣泄给杨乘泯。
杨乘泯没接话,他感觉有一滴泪紧跟其后落到手背,无声的,湿热的,也只有这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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